上甘岭战役icon中,一个左眼被炸瞎的志愿军战士,竟然背着断腿的战友,向全副武装的美军icon发起了冲锋。这位左眼失明、右眼被血糊住的战士叫王合良icon,断腿的是他的副班长薛志高icon。 王合良是四川蓬溪人,1933年生在一个佃农家里。小时候他跟着父亲种地主的地,天不亮就下地,天黑了才回家,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饱饭。 1951年村里贴出征兵公告时,18岁的他盯着“保家卫国”四个红漆大字看了半天,攥着满是老茧的拳头就报了名。他跟送行的邻居说:“俺爹说了,咱刚盼来安稳日子,不能让美国鬼子再把咱的家毁了。”和他分到同一个班的薛志高,是陕西韩城人,比他大两岁,之前已经参加过几次防御战。 这个话不多的老兵,总把王合良当弟弟护着——训练时王合良持枪姿势不对,薛志高会握着他的手腕一点点纠正;夜里坑道里冷,薛志高会把自己的棉衣拆出一半,塞到王合良怀里。 1952年11月2日,他们所在的第15军45师134团,接到了反击537.7高地北山阵地的命令。那天凌晨的阵地,被美军的炮弹炸得翻了个个儿,泥土裹着碎石子往脖子里灌,耳边全是炮弹呼啸的声音。 王合良跟着薛志高往阵地上冲,刚跑过一段战壕,一颗炮弹突然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爆炸。他只觉得左眼像被烧红的烙铁烫了一下,钻心的疼瞬间传遍全身,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,转眼就糊住了半边脸。 他想抬手擦,却听见薛志高的吼声:“小心!”紧接着就是“轰隆”一声——薛志高踩中了敌人埋设的地雷,右腿当场被炸断,裤腿很快被鲜血浸透,露出的骨头白得刺眼。 那会儿阵地上的战友没剩下几个,美军的冲锋号已经响了,远处能看到黑压压的敌人正猫着腰往上爬。 王合良摸索着爬到薛志高身边,薛志高咬着牙把冲锋枪塞给他,声音因为疼痛发颤:“你快撤,别管我……守住阵地……”王合良的左眼已经完全看不见了,右眼被血糊得只能看清模糊的影子,可他怎么能丢下薛志高?他想起薛志高分棉衣给他的那个夜晚,想起训练时薛志高说“战友就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”,他蹲下身,把薛志高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,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扛:“副班长,我背你!咱一起打,绝不撤!” 他背着薛志高往前冲,每一步都走得踉踉跄跄。薛志高虽然断了腿,体重也有一百多斤,加上王合良自己左眼疼得钻心,好几次都差点栽倒在弹坑里。 薛志高趴在他背上,用没受伤的左手紧紧攥着冲锋枪,朝着敌人的方向扫射。子弹打光了,他就从口袋里摸出手榴弹,咬开保险栓往敌人堆里扔,每扔一颗,就跟王合良喊一声:“再往前点!再往前点!”王合良听着背后的枪声、爆炸声,还有薛志高越来越微弱的呼吸,牙齿咬得咯咯响。 他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敌人,也不知道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弹片划开了口子,只知道不能停——一停,阵地就丢了,薛志高的血就白流了。 万幸的是,后续的志愿军部队很快冲了上来,把敌人打退了,阵地总算保住了。可薛志高因为失血太多,在被抬下阵地的时候,手还紧紧攥着王合良的衣角,再也没醒过来。王合良被送到后方医院时,浑身是伤,左眼因为伤势太重没能保住。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抓着护士的手问:“俺副班长呢?薛志高呢?阵地保住没?”当护士告诉他薛志高牺牲的消息时,这个刚满19岁的年轻人,在病床上哭得像个孩子,一遍遍地说:“我应该再快一点的……我应该再护着他一点的……” 后来,王合良因为在战斗中的英勇表现,被授予“二级战斗英雄”称号,还拿到了“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二级战士荣誉勋章”。退伍后,他回了四川老家,从来没跟街坊邻居提过自己在朝鲜的经历。 直到多年后,当地民政部门整理烈士资料,工作人员找到他,他才拿出珍藏的勋章,断断续续说起了上甘岭的那个早晨,说起了背着薛志高冲锋的那段路。有人问他,当时怕不怕?他想了想说:“咋不怕?疼得钻心,也怕自己死了。 可我更怕丢了战友,丢了阵地——那是咱志愿军的阵地,不能让给美国人。” 现在几十年过去了,上甘岭的硝烟早就散了,可王合良背着薛志高冲锋的身影,却成了历史里最动人的画面之一。我们现在能安稳地过日子,能在暖屋里吃热饭、看风景,不是因为岁月本来就该静好,是因为当年有无数个王合良、薛志高,用眼睛、用腿、用生命挡住了侵略者的炮火。 他们不是天生的英雄,只是在“自己”和“家国”“战友”之间,选择了把后者放在前面。这种选择,没有华丽的辞藻,却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量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