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51年,美国一艘捕鲸船在太平洋斩杀了一条巨大的蛇形巨兽。光它的头都熬了10桶油,然而令人们感到诡异的是,这艘船最终未能如期返航。经过多年的搜捕,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小岛上找到了这艘船。 那艘船叫“女巫号”,名字听着就不太吉利。找到它的时候,船身半搁浅在岛边的浅滩上,帆早就烂成了碎布条,随着海风一飘一飘的,像招魂的幡。岛上的人说,几年前就见过这船在附近打转,可从来没见人下来过。胆子大的划着小艇靠上去,甲板上空荡荡的,缆绳散乱地堆着,一股浓烈的、陈年的油腥味混着腐朽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,熏得人头晕。 船上的日志最后几页被海水泡得模糊不清,但勉强能拼凑出一点信息。他们管那杀死的怪物叫“海魔”,长度简直难以置信,光是浮出水面的部分就比船还长。日志里写着,那东西的眼睛“像地狱的窗户”,盯着你看的时候,连最老练的水手都觉得魂儿被吸走了。杀死它费了老大劲,鱼叉、砍刀、甚至甲板上的小炮都用上了,海水被染成一种发黑的暗红,久久不散。熬油的那几天,锅里咕嘟咕嘟响,那股味道异乎寻常,不是寻常鲸油的味道,倒像烧焦的香料混合着某种难以形容的腥甜,闻久了让人心烦意乱,做噩梦。 熬出头油十桶,那是笔巨大的财富。可怪事就从那时候开始了。先是值夜的水手信誓旦旦说看见黑色的、长长的影子绕着船游动,形状和被杀死的“海魔”一模一样。接着,放在桶里的油,明明封得好好的,却总在减少。有人半夜听见甲板上有沉重的拖拽声,像是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爬了上来,可跑出去看,除了几道滑腻的水痕,什么都没有。船上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绷,人们互相猜疑,脾气暴躁,为一点小事就能打起来。老船长在日志里潦草地写:“我们不该动它……大海记得。” 后来,他们似乎想赶紧逃离那片海域。可指南针疯了似的乱转,天气也变得诡异,明明风平浪静,船却像被无形的手拽着,慢慢偏离航线。淡水和食物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消耗,不是被吃掉的,而是仿佛被什么东西“吸”走了精华,变得干瘪腐败。最后几篇日志字迹颤抖得几乎无法辨认,提到了持续的低语声,从船舱木板深处传来,用的是没人懂的语言,却让听到的人头痛欲裂。 发现“女巫号”时,船舱里的景象更让人脊背发凉。那十桶油还好端端地放在货舱里,封口完好,但里面的油凝结成了暗黄色的、像琥珀又像油脂的硬块,凑近看,硬块中心似乎还有模糊的、蜷缩的阴影。餐厅的桌子上甚至摆着没吃完的硬饼干和发霉的奶酪,刀叉摆放整齐,仿佛人们只是暂时离开。但全船的人,就像被大海凭空抹去了一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有人说,那是来自深海的诅咒,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古老生命,它的死亡带来了超越物理规则的报复。也有人说,是船员们在极度恐惧和幻觉中互相残杀,或者跳海疯了。但仔细想想,“女巫号”遭遇的种种,似乎都在暗示另一种可能:我们对于海洋的认知,或许浅薄得可怜。那个时代,捕鲸人代表着人类征服自然的野心,他们闯入最荒蛮的角落,索取资源,也触碰到一些或许本不该触碰的领域。海洋那么大,深不见底,谁敢说里面没有一些存在,它们的存在方式、它们的“生命”乃至“死亡”,完全超出了我们的经验呢?杀死一个庞然大物,攫取它的油脂,在我们看来是胜利和收获;但在另一种规则里,这或许就是开启厄运的钥匙。 那十桶凝固的怪油,后来被运回了岸上,据说有商人想收购,但接触过它们的工人都接连病倒,梦见无尽的黑海和缠绕的巨影。最后,那些油被秘密拖到荒僻处深埋了。大海沉默着,依旧潮起潮落,“女巫号”的故事也慢慢变成了水手间口耳相传的禁忌怪谈。只是偶尔在暴风雨将至的夜晚,老辈人还会压低声音说:听,风里是不是有熬油的声音?还有那种……甜甜的腥味? 人类向自然索取,有时带着一种理直气壮的傲慢。认为杀死了、得到了,故事就结束了。但或许,有些故事,被杀死的一方才刚刚开始讲述。它的讲述方式,可能不是牙齿和利爪,而是弥漫在船舱里的低语、是疯狂转动的罗盘、是悄然变质腐坏的食物、是潜藏在油脂琥珀中的阴影,是一种缓慢而坚定的、对闯入者的“消化”和“同化”。“女巫号”的船员没有死于可见的伤口,但他们可能死于一种更深邃、更不可名状的“存在”的报复。大海的秘密,或许永远不该被熬成那十桶油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