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唱家杨洪基说:我唱三国演义主题曲,滚滚长江东逝水,拿了9万块,毛阿敏唱片尾曲历史的天空,拿了13万。 杨洪基老爷子那段关于《三国演义》主题曲报酬的话,每次听都让人心里一动。那会儿他刚接到演唱《滚滚长江东逝水》的活儿,哪敢想什么钱的事?就觉得这歌写得太有劲儿了,“滚滚长江东逝水,浪花淘尽英雄”,每一个字都像砸在石头上的锤子,沉甸甸的。 进录音棚那天,他特意穿了件新做的中山装,嗓子提前三天就开始保养,不敢吃辣不敢喝酒,每天早上对着公园的树吊嗓子。录音师说:“杨老师,您这嗓子跟老松树似的,越沉越有味道。”他嘿嘿笑,心里琢磨着怎么把那股子历史的厚重感唱出来,哪顾得上问报酬。 后来歌火了,火到什么程度?走在街上,卖冰棍的小摊都在放,下棋的老爷子们边落子边跟着哼。就有人传了:“杨洪基唱这一首,拿了9万!”那可是九十年代,9万块能在北京买套房了。街坊邻居见了他就问:“杨老师,发大财啦?”他每次都摆手:“没有没有,哪能那么多。” 更邪乎的是,有小报写得有鼻子有眼,说毛阿敏唱片尾曲拿了13万,还说俩人因为报酬多少闹了别扭。杨洪基听了直乐,他跟毛阿敏熟,知道那姑娘录音时多认真,一遍不行就再来一遍,嗓子唱哑了含着润喉片接着来,哪有空想这些。 有回在后台碰到毛阿敏,俩人还拿这事儿开玩笑。毛阿敏说:“杨老师,他们说我比您多拿4万,要不我分您2万?”杨洪基笑得直拍大腿:“可别,真拿了9万,我得天天睡不着觉,这歌我唱着都不踏实。” 后来采访时,杨洪基特意澄清:“哪有9万啊,就900块。”记者惊得瞪圆了眼:“900?您就不觉得亏?”他摆摆手:“亏啥?这歌能流传下去,比拿90万都值。你想啊,多少年以后,人家一听到这歌,就想起杨洪基,这多大的面子?” 他说这话时,眼睛亮得很。确实,现在提起《三国演义》,谁不先想起那句“滚滚长江东逝水”?超市里、广场上、甚至年轻人的手机铃声里,时不时还能听见。这传唱度,哪是几万块能买来的? 前阵子有个年轻人问他:“杨老师,要是现在再唱这歌,给您900万您干不干?”老爷子呷了口茶,慢悠悠地说:“干啊,但不是为了钱。是想告诉人家,这歌就得这么唱,才有那股子英雄气。” 你看,老一辈艺术家就是这样。他们眼里,作品比报酬金贵,观众记着,比啥都强。就像那长江水,哗啦啦流了千百年,谁会记得当年舀过一瓢水的人拿了多少钱?大家记着的,是那水的劲儿,是那水里头藏着的故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