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3年,我国截获了日军电报,但专家研究了多日仍未破解,随后向华罗庚求助,华罗庚仅用一晚上便破解了密码,挽救了昆明几十万人的生命。 当时的昆明正笼罩在日军轰炸的阴影下,作为西南联大的所在地和滇缅公路的枢纽,这座城市的安危关系着整个西南大后方的存亡。 截获的密电里藏着日军下一步空袭的具体计划,包括时间、路线和重点目标,可密码专家们对着那些杂乱的字符研究了好几天,愣是没找出半点规律,眼瞅着留给昆明的时间不多了,每个人心里都急得像火烧。 那会儿华罗庚在西南联大的日子并不好过,一家人挤在简陋的校舍里,吃饭都成问题,可当国民政府军事情报官员俞大维带着密电深夜找上门时,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。 俞大维当时是兵工署署长,主管军工和情报技术,能找华罗庚帮忙,也是看中了他在数论研究上的深厚功底。 本来想请几位专家一起攻关,后来发现时间根本来不及,只能把宝压在华罗庚一个人身上。 日军这次用的密码确实够狡猾,不是常见的单一层级加密,而是把轮换和置换系统嵌套在一起,还加了动态编码规则,传统的频率分析法完全不管用。 华罗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,桌上铺满了写满公式的纸,他没有急着去试那些老办法,而是从单字和字母的分布规律入手,结合日军军事术语的习惯用法,一点点推断加密的周期。 这种多层嵌套的密码放在现在可能不算什么,但在当时没有计算机的情况下,全靠手工计算和推理,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。 最让人佩服的是,华罗庚把数论里的置换群理论用到了密码分析上,这在当时算是个创举。 他手绘了几十张图表,通过素数分布规律来推断密码的周期,再用组合数学验证每层加密的结构。 美军后来破解日军的“JN-25”密码花了好几个月,而华罗庚只用了一个晚上,这速度在整个二战密码史上都算奇迹。 天亮的时候,当他把破译出来的情报交给俞大维时,眼睛里全是血丝,手里的铅笔都快握不住了。 很多人不知道,华罗庚能做到这点可不是靠运气,他早年在剑桥大学跟着哈代研究数论时,就对“筛法”和“三角和估计”有深入研究,这些成果正好成了破解密码的理论武器。 1937年回国后,即便在西南联大条件那么艰苦的情况下,他还坚持写完了《堆垒素数论》,对哥德巴赫猜想做出了突破性贡献。 要是没有这些扎实的学术积淀,就算给他再多时间,恐怕也解不开日军的密码。 这件事之后,华罗庚更加坚信数学能救国。 本来想战后再回剑桥继续研究,后来发现国家更需要他培养数学人才,于是拒绝了国外的优厚待遇,留在国内筹建中科院数学研究所。 他带着学生们搞“双法”推广,把统筹法和优选法用到工业生产中,光1960年代就在二十多个省市办了几千期培训班,帮着工厂提高生产效率。 现在咱们常说基础研究重要,华罗庚那会儿就用实际行动证明了,数论这种看似冷门的学问,关键时刻能派上大用场。 西南联大时期的知识分子,好像都有股子韧劲。 闻一多先生整天待在图书馆里研究古籍,被称为“何妨一下楼主人”;朱自清先生宁愿饿着肚子,也不吃美国面粉。 华罗庚也是这样,住着牛棚一样的房子,却写出了世界级的论文。 他常跟学生说“树老怕空,人老怕松”,自己更是一辈子践行这句话,直到晚年还在各地讲学,推广数学知识。 现在回过头看,华罗庚那一夜的密码破解,不光救了几十万人的命,更给咱们留下了三件宝。 一是科学报国的信念,国家需要什么就研究什么,这在今天卡脖子技术攻关的时候,尤其重要;二是基础研究的价值,那些看似没用的纯数学,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关键技术的突破口;三是知识分子的担当,不管条件多苦,心里始终装着国家和人民。 就像黄令仪院士八十多岁还带着团队研发芯片,施一公放弃国外职位回国建实验室,这些不都是华罗庚精神的传承吗? 华罗庚的故事告诉我们,真正的科学家从来不是躲在实验室里的书呆子,他们总能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。 从破解日军密码到培养数学人才,从研究数论到推广“双法”,他用一生践行了“科学救国”的誓言。 现在咱们搞科技自立自强,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把国家需求放在第一位,甘坐冷板凳、肯下苦功夫的精神。 毕竟,科学之道,从来就没有捷径可走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