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4年,诸葛亮在北伐途中,病逝五丈原,刘禅大惊,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出诸葛亮生前的密奏!只见上面写着10个字:“臣若不幸,后事宜以付琬!” 刘禅捏着那张泛黄的竹简,指节泛白——这十个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手心冒汗。 满朝文武都在等丞相的遗命,谁也没想到,名字会落在蒋琬头上。 这个蒋琬,早年在广都县当县令时,曾因终日醉酒不理政务,被巡察的刘备当场揪住衣领,差点一刀砍了。 是诸葛亮愣是跪在地上,磕着头求情:“蒋琬是社稷之才,绝非百里之才。” 这才留了他一条命。 后来在什邡县,他像换了个人,积压一个月的案子一天审完,还立下规矩:百姓证词录一遍就够,不许衙役再上门叨扰。 北伐那几年,他守着成都后方,粮草从汉中运到祁山,没延误过一天,诸葛亮这才在密奏里写下他的名字。 可朝堂上炸开了锅。 魏延拍着胸脯喊:“我随丞相出生入死,凭什么让个酒鬼接班?” 杨仪攥着撤军时整理的文书冷笑:“若不是我稳住大军,你们早成魏军的刀下鬼了!” 俩人当场拔剑相向,魏延一气之下烧了回川的栈道,杨仪直接派马岱追上去,把魏延的脑袋砍下来,装在盒子里送回成都。 杨仪抱着魏延的首级进宫,以为丞相之位稳了。 刘禅却慢悠悠掏出那份密奏,声音不大:“丞相遗命,蒋琬为尚书令,录尚书事。” 杨仪瘫在地上,半天没起来。 后来他在费祎面前喝多了,红着眼骂:“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跟魏延一起反了!” 费祎转头就把这话写进密折,杨仪被废为庶人,流放汉嘉郡,走到半路,拔剑抹了脖子。 蒋琬接印那天,没穿官服,套了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,带着几个随从就去了汉中。 军营里老兵们看着这个文弱书生,窃窃私语:“丞相刚走,他就敢穿素衣,是咒蜀汉吗?” 蒋琬没解释,挨个儿给士兵们倒热水,把杨仪留在汉中的妻儿老小都接回成都,分了房子,还请了先生教孩子读书。 有人在朝堂上指着鼻子骂他:“你这是纵容罪人!” 蒋琬点点头:“我确实不如丞相,处理事情没那么干脆。” 转头却下了道令:各地停止大规模征兵,士兵回乡种地,官府按收成给粮食补贴。 国库的银子,就这么慢慢从负数变成了正数。 晚年他咳得直不起腰,躺在床上,亲手写了份奏疏,举荐费祎接替自己。 权力交接那天,他把印信、兵符、粮草账簿,一样样摆在费祎面前,核对清楚了才闭眼。 延熙九年,蒋琬病逝,蜀汉又稳稳当当过了二十九年,直到邓艾偷渡阴平,刘禅才打开城门。 为何诸葛亮放着能征善战的魏延不用,偏偏选了这个曾因醉酒差点丢命的蒋琬? 那时蜀汉的粮仓,连支撑一次大规模北伐都难;官员们分成几派,见面就吵。 魏延太锐,像把没鞘的刀,容易伤着自己人;杨仪太苛,眼里容不得沙子,只会把矛盾越挑越大。 蒋琬看着软,却像块浸了水的海绵——能把各方的戾气一点点吸收进去,再慢慢化解。 他穿着白衣去汉中,不是软弱,是告诉士兵:咱们不打了,好好过日子;他认自己不如诸葛亮,不是谦虚,是不想让官员们觉得新丞相要搞大清洗。 说到底,诸葛亮那十个字,写的不是接班人的名字,是给蜀汉续了口气的方子。 治病要对症下药,治国也一样——家底薄的时候,最需要的不是能开疆拓土的猛将,是能让家家户户烟囱冒烟的管家。 这道理,诸葛亮懂,蒋琬懂,只是可惜,后来的人慢慢忘了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