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76年的一天,金庸感到异常疲惫,决定去他常去的酒吧喝酒放松一下。在结账时,他顺手给了女服务员10元小费,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举动,竟然对他的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。 1976年的北角,空气里不仅有马天尼的酒味,还弥漫着一位52岁报业大亨的中年危机。 彼时的金庸,眼里总是挂着黑眼圈,家里是算账算得门清的妻子朱玫,外面是烟雾缭绕的酒吧和一位叫林乐怡的16岁服务员。 当在那儿打工的林乐怡一眼认出这位写《射雕》的大作家时,年轻女孩眼里的光,刚好照进了金庸满是灰尘的心缝里。 金庸不仅留下了那是十块钱小费,也把这颗“命运的石子”投进了看似平静的死水里。 可这段相差29岁的“忘年恋”背后,铺陈的是另一个女人血淋淋的半辈子。 如果说林乐怡带给金庸的是聊乔峰段誉时的那种单纯仰望,那原配朱玫手里攥着的,全是柴米油盐和创业的血汗。 当年创办《明报》,日子苦到要去当掉首饰,朱玫这位能讲流利英语的女记者,愣是活成了天天步行送饭的钢铁侠。 她甚至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不需要睡觉的陀螺,一面照顾四个孩子,一面盯着报社的财务漏洞。 可这段共患难的记忆,终究没能敌过那个在酒吧替金庸擦去衣领汗渍的温柔下午。 那一年的10月,远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念书的长子查传侠,那个本该拥有光鲜人生的19岁少年,因为和女友的争执以及长期抑郁,在异乡自缢身亡。 消息传来时,朱玫的天塌了,她不仅要承受丧子之痛,还得面对丈夫在儿子生前敷衍挂断电话的悔恨。 巨大的悲痛让朱玫变成了一只绝望的刺猬。 当金庸为了那个会给他擦头发、把止痛药分装进小格子的年轻女孩提出离婚时,朱玫没有像年轻时为了爱情不顾反对嫁给金庸那样挽留,而是开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条件:林乐怡想要进门可以,但必须去做绝育手术。 这本该是个知难而退的死局,没承想,只有十多岁的林乐怡竟然含着泪点头签字,那一纸医学证明,成了她踏入金庸晚年生活的门票。 这或许就是金庸笔下“情”字的荒谬之处,他在纸上写尽了江湖的侠骨柔肠,现实里却全是难解的烂账。 到了晚年,陪在他身边的林乐怡确实让他多活了二十年,她严格管控他的饮食,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,可那个真正陪他打江山的女人朱玫呢? 离婚后的朱玫守着那份决绝,孤独地死在了异国他乡。 1998年她病逝时,身边没有亲人,只有手里那堆关于《明报》创刊号的旧剪报。 直到2018年金庸离世前,哪怕他对友人哽咽说着“对不起”,哪怕承认那张让他重获新生的“绝育契约”是他一生的悔,也终究换不回那个在暴雨夜为他送饭的背影了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