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6年,钱玄同的新婚之夜,他坐在床头,对新娘徐婠贞冷冷说道:“我不爱你,娶你是迫不得已。”可2年后,徐婠贞接连生下6个孩子,其中一子不仅是我国原子能的奠基人,“两弹一星”获得者。 1936 年北平,钱三强攥着清华大学毕业证,站在父亲钱玄同书桌前。 “别叫秉穹了,你身体好、学问强,就叫‘三强’!” 钱玄同挥笔写新名。 笔尖顿了顿,他翻出抽屉里泛黄的信:“这是你娘 1919 年给我写的,你看看。” 信纸上是徐婠贞娟秀的字:“你讲新文化累,我炖了冰糖雪梨。” 这封信,让钱玄同想起 1919 年深秋的北平小院。 徐婠贞发着高烧,却还惦记着他要去北大演讲,强撑着写了这封信。 他推掉演讲,守在床边熬药,不小心打翻药罐,药汁溅了满手。 “你咋不去?” 徐婠贞轻声问,他擦着手笑:“你比演讲重要。” 那时的他们,早已不是 1904 年新婚夜那般冷淡。 1904 年冬的湖州新房,烛光下的徐婠贞盖着头纱,听他说 “不爱你”。 他攥着衣襟补 “绝不纳妾” 时,没看见她盖头下悄悄攥紧的手帕。 婚后他常躲在书房读古籍,徐婠贞就默默收拾他散落的书稿。 有次他发现书稿上多了张便签,写着 “《说文解字》缺页已补”,是她的字。 1906 年他东渡日本,白天跟章太炎学篆书,夜里和同盟会成员聚谈。 给徐婠贞写信,一半说 “今日抄《小学答问》颇有心得”,一半讲 “革命需醒民”。 徐婠贞回信,从不谈自己的委屈,只说 “家中安好,你安心求学”。 他把她的信叠好藏在书里,每次翻书都能看见,心里暖了几分。 1917 年加入《新青年》,他和刘半农演 “双簧戏”,化名 “王敬轩” 骂新文化。 文章登出后,保守派林纾大怒,写文章反驳,新文化讨论瞬间火了。 回家时,徐婠贞递来刚印的《新青年》:“我读了你的‘骂文’,写得好。” 他愣了愣,第一次跟她聊起新文化,聊到深夜,窗外的月亮都西斜了。 1920 年,他开始教徐婠贞读白话文,用湖州话给她解释 “民主”“科学”。 她学得认真,还做了笔记,笔记里夹着他剪辫子时留下的一小缕头发。 “你当年剪辫子,真大胆。” 她摸着头发笑,他也笑:“你解缠足才勇敢。” 那年夏天,她解开缠了多年的布带,虽疼得皱眉,却对他说 “能跟你一起进步了”。 1925 年,他在《语丝》上发表文章,批判旧礼教 “吃人”,笔锋犀利。 徐婠贞帮他校对,发现有句话写 “旧式婚姻多不幸”,悄悄改了 “多” 为 “或”。 他看见改动,没改回去,反而加了句 “亦有相守成暖者”—— 写的是他们。 后来有人问他 “为何不彻底否定旧式婚姻”,他说 “要看人怎么过”。 1930 年,钱三强在孔德学校读书,同学叫他 “三强”,他回家说给父亲听。 钱玄同拍着桌子笑:“这名字好!既显精神,又有劲头。” 徐婠贞在旁缝衣服,接话:“以后就让他当‘三强’,身体强、学问强、心志强。” 他看着妻儿,想起 1904 年的自己,忽然觉得当年的 “不爱”,早变成了牵挂。 1937 年抗战爆发,他肺病加重,却仍坚持在北大教书,讲 “文字救国”。 给远在法国的钱三强写信,字里行间满是期盼:“学镭学,为中国造利器。” 徐婠贞帮他誊抄信稿,每次都多抄一份,说 “留着,等他回来给孩子看”。 他咳嗽着说 “辛苦你了”,她摇头:“你做的事,比啥都重要。” 1939 年 1 月,他弥留之际,攥着徐婠贞的手,说 “对不起,当年说不爱你”。 她泪如雨下,却摇头:“你用一辈子补了,我知足。” 他还惦记着未完成的语言学研究,嘱咐 “要把汉语拼音的事接着做”。 徐婠贞点头,后来真的整理了他的语言学手稿,交给了北大。 钱三强回国后,捧着父亲的手稿和母亲整理的书信,更坚定了研究核物理的决心。 后来他成了中国原子能奠基人,“两弹一星” 功勋,常说 “父亲教我要长远”。 徐婠贞活到 1965 年,临终前把钱玄同的信和手稿交给钱三强:“要传下去。” 如今,钱玄同的语言学著作《文字学音篇》仍在再版,北大设立了 “玄同奖学金”。 钱三强的实验室旧址成了科普基地,孩子们听他的故事时,也会听起钱玄同。 湖州钱家老宅里,当年的书桌还在,抽屉里放着复制品的信和便签,静静诉说着这位新文化先锋,在情感里的坚守,在事业上的成就。 主要信源:(人民网——钱玄同逝世80年:因为他,周树人成为了“鲁迅”;吴兴新闻网——钱玄同和他的家族)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