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2年6月16日,西安某医院给一位四十多岁男人做遗体解剖。医生发现他全身上下都是肿瘤,肝肺骨头里都有,胸腔里的肿瘤比心脏还大。现场好几个护士都哭了。 这个让护士们忍不住落泪的男人,不是普通病人,是时任陕西省周至县终南公社党委书记的郭裕禄,那年他才43岁。解剖报告出来后,连见惯了生死的老医生都叹着气说:“这是硬生生把自己熬垮的,他的身体,早就被常年的奔波操劳透支到了极限。” 谁能想到,这个全身是病的男人,曾是终南公社老百姓眼里最靠谱的“主心骨”。据《陕西日报》当年对其事迹的报道,1975年郭裕禄调到终南公社时,这里还是出了名的穷地方——土地贫瘠,旱灾频繁,很多村民一年到头连粗粮都吃不饱,不少人因为缺水,只能背着水桶走十几里路去挑水。他到任的第一天,没去公社办公室报到,而是背着铺盖卷,住进了最偏远的村庄,一住就是半个月。 那段时间,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,跟着村民一起下地,一边干活一边打听情况,晚上就坐在煤油灯下,把每家每户的困难都记在笔记本上。有人劝他:“郭书记,你是干部,不用这么拼,指挥大家干就行。”他却摆了摆手:“老百姓吃不饱饭,我坐在办公室里能安心吗?干部就是要和群众一起苦,一起干。” 为了解决缺水的难题,郭裕禄牵头修水渠。开工那天,他第一个扛起了沉重的石头,村民们看着书记都这么卖力气,也都跟着动了起来。水渠修建的三个多月里,他几乎天天睡在工地的草棚里,晚上还要查岗,担心有人偷懒,更担心有人出安全事故。有一次,他的腰伤复发,疼得直不起身,村民们劝他休息,他却找了块木板垫在腰上,继续在工地指挥,直到实在撑不住,晕倒在田埂上,被大家抬去附近的卫生所。 卫生所的医生说他是劳累过度,让他住院治疗,可他只住了两天,就偷偷跑回了工地。他说:“水渠一天不修通,老百姓就一天吃不上水,我哪有心思住院。”就这样,在他的带领下,水渠终于修通了,清澈的河水顺着水渠流进了干涸的田地,那年终南公社的粮食产量,比往年翻了一倍还多。 粮食够吃了,郭裕禄又想着帮村民们增收。他发现终南公社的气候适合种果树,就自己掏腰包,从外地买来苹果树苗,免费发给村民,还请了农技专家,手把手教大家怎么种植、施肥、剪枝。为了让村民们放心,他自己先在公社的试验田里种了几亩苹果树,每天下班就去地里忙活,比照顾自己的孩子还用心。两年后,苹果丰收了,村民们卖了好价钱,终于过上了能吃饱穿暖,还能有点积蓄的日子。 可谁也没注意到,郭裕禄的身体越来越差。他经常咳嗽,有时候咳得整夜睡不着觉,胸口也时常疼得厉害,可他总说是小毛病,吃点药就好了。有一次,他在村里开会,突然咳出血来,村民们都劝他去大医院检查,他却笑着说:“老毛病了,没事,等忙完这阵子再说。”他嘴里的“忙完这阵子”,从来没有尽头——春天帮村民种果树,夏天帮村民抗旱,秋天帮村民收粮食,冬天帮村民修水利,一年到头,几乎没有一天能好好休息。 1982年春天,郭裕禄的病情突然加重,连走路都变得困难,在家人和村民的反复劝说下,他才去西安的医院做检查。可检查结果出来后,所有人都傻了眼——全身多处恶性肿瘤,已经到了晚期。即便如此,他躺在病床上,心里想的还是村里的事,每天都让来看他的干部汇报村里的情况,还叮嘱他们:“一定要把苹果树管好,帮村民们多卖点钱;水渠要定期检修,别让水浪费了。” 他住院期间,终南公社的村民们都记着他的好,纷纷提着鸡蛋、拿着土特产去医院看他,有的人甚至步行几十里路,只为了能陪他说几句话。可郭裕禄却不让大家破费,他说:“你们的心意我领了,把东西带回去,留给孩子吃。”直到去世前几天,他还在病床上写笔记,上面记着村里需要解决的问题,字迹已经歪歪扭扭,却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。 那个年代的基层干部,没有精致的利己主义,只有“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”的纯粹执念。郭裕禄的肿瘤不是一天长出来的,是常年累月的操劳、饥一顿饱一顿的饮食、有病硬扛的拖延,一点点熬出来的。他的办公室里,没有豪华摆设,只有一张破木桌。桌上堆着厚厚的民情笔记,每一页都记着村民的难处,却从没提过自己的病痛。 现在我们总说“不忘初心”,郭裕禄的初心,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口号,而是刻在骨子里的行动。他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,也没有光鲜亮丽的履历,却用自己的一生,诠释了什么是“为人民服务”。他的身体被肿瘤填满,可他的心里,却装着整个终南公社的老百姓。 郭裕禄的事迹,不是尘封的历史,而是值得我们永远铭记的精神坐标。在这个追求功利的时代,总有人问:“这么拼值得吗?”可对于郭裕禄来说,答案从来都很明确——只要能让老百姓吃饱饭、过好日子,一切都值得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