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，开国大典前，刘拴虎在天安门广场突然发现一个烟头，而就是这么一个小细节，导致3000多名国民党特务落网，让开国大典顺利进行! 往昔之时，天安门广场风貌与今相较，实有天壤之别。彼时之景，在岁月流转中沉淀为独特记忆，与当下的繁华盛景形成鲜明对照，令人感慨万千。 1949年9月底的北平，秋风卷着黄土，脚底下也没有如今这般平整气派的花岗岩，反而像个乱糟糟的大集市空地，到处是碎石子和没膝的野草。刘拴虎在这片地上来回转悠了好几个钟头，他那双沾满泥土的鞋底板都要磨穿了，眼睛却跟那鹰隼似的，盯着地面的每一寸变化。 他不是什么大官，就是市局一名刚转业的侦察员，胳膊上还带着打石家庄战役时留下的弹片伤疤。上头下了死命令，为了几天后的那个大日子，安保工作得做到连一只苍蝇飞进去都得辨出公母。就在走到广场东南角墙根底下的时候，一处不起眼的痕迹绊住了他的眼神。 在那野草丛畔的砖缝之间，一枚烟头斜斜别着。它静静栖身于此，似被时光遗落，于这荒僻之境，独自见证着周遭的寂静与岁月的流转。 换做常人，大概也就一脚踢开了，但这东西出现在这儿太扎眼。刘拴虎屈身蹲下，全然不顾周遭的脏乱，将身子微微前倾，面庞凑近，目光专注而认真，细细地端详着。这烟嘴上印着“飞马”两个字，烟丝虽然燃尽了，但那截纸捏得紧实，根本不像随手丢弃的废品，倒像是有意卡在那儿的。当时这牌子的香烟金贵，普通拉大车的苦力谁舍得抽？ 能抽这烟的人，要么手里有权，要么兜里有来路不明的钱。更要命的是，顺着烟头旁边的浮土看过去，几个凌乱的新脚印一直延伸到了不远处的乱石堆。 那种在战场上练出来的直觉，让刘拴虎头皮发紧。他顺着脚印摸过去，在一块大石头的缝隙里抠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硬纸片。上面没头没尾，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几个数：“203”和“7-3-9”。 这串数字要是解不开，可能就要出大乱子。刘拴虎不敢有片刻耽搁，匆忙将烟头与纸片揣入怀中，似脱缰野马般发了疯似的朝着局里狂奔而去。 几个老侦查员围着这张纸片，烟袋锅子敲得震天响，材料翻得哗哗作响。“203”很快被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张认了出来——这是国民党保密局底下特务小组的常用联络代号，之前截获的情报里露过马脚。 难点在那组“7-3-9”。一开始大家伙儿都在往时间上猜，难道是农历七月二十九？还是具体的时辰？可怎么都不对劲。最后还是几个人趴在北平地图上比划半天，把思路转到了门牌号上。这一查不要紧，全北平带这组数字的地方有七处，挨个排查下来，疑点锁定在了东四南大街上一家叫“祥和居”的茶馆。 刘拴虎换上一身新衣，踱步至茶馆。他佯装闲适，于这茶香氤氲之地，有模有样地消磨了整整三日时光。这地方表面看来生意平淡，可怪就怪在那个隐蔽的后院小门。 总有一些穿长衫或者短打的生面孔，放着敞亮的前门不走，非要从后头溜进去，而且手里无一例外都提着东西——不是精致的鸟笼，就是装点心的匣子。这哪里是单纯遛鸟送礼之举，分明是借着这看似平常的道具，进行隐蔽的暗号对接，于寻常表象之下暗藏玄机。 9月28日凌晨，天还没亮透，抓捕行动就开始了。刘拴虎带头撞开后院大门的时候，屋里那帮人正慌手忙脚地往火盆里扔文件，几张还没烧透的纸片在火苗里卷曲变黑。这一窝端了十七个特务，当场搜出了美制的消音手枪、还在发热的电台，以及那个足以让所有人后怕的密码本。 那一夜，审讯室的灯光如坚守岗位的卫士，始终明亮未熄。它在寂静的夜里散发着执着的光芒，似在见证着一场不为人知却又至关重要的较量。根据破译出来的密码本，这一条线就像扯萝卜带出泥，把整个北平城地下的特务网给拽了出来。 这帮人的计划狠毒得很——在广场隐秘处预埋炸药，在检阅队伍必经之路架迫击炮，甚至安排了冷枪手。倘若那枚烟头未被发现，后果或将如脱缰之马般失控。不堪设想的状况很可能纷至沓来，如此情形，着实令人胆战心惊。 接下来的三天，北平公安几乎是全城撒网。从前门外的戏园子，到永定门准备趁乱出逃的火车站，一个个平日里伪装成商贩、教师甚至是走亲戚模样的特务被揪了出来。一共抓了三千多人，哪怕是负责望风送饭的小喽啰都没漏掉。后来这案子被列进了内部年鉴，起名叫“九二七专案”，成了情报战线上的一段传奇。 到了10月1日那天，太阳好得出奇，红彤彤地照在刚刚升起的五星红旗上。刘拴虎就站在广场边的警戒线上执勤，看着那面旗帜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条带着旧伤的胳膊。 在那排山倒海的欢呼声里，没人知道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战士，几天前是如何因为一个地上的烟头，把一场惊天危机消弭于无形。那一刻，于他而言，宛如一场漫长等待终至终点。心中那块长久悬着的石头，仿若一颗流星划过夜空，终于稳稳落了地，让他瞬间卸下了沉重的负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