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老板能处！”黑龙江哈尔滨，两个南方女孩去东北旅游。晚上11点去面馆吃饭，面上

“这老板能处！”黑龙江哈尔滨，两个南方女孩去东北旅游。晚上11点去面馆吃饭，面上桌后，老板竟然跟她们说：“我先回家了！你们帮我锁一下门。” 晚上十一点的哈尔滨，街面上的雪被夜风卷着打旋，路灯照得路面亮晃晃的，踩上去咯吱咯吱响。骆骆裹紧羽绒服，鼻尖冻得通红，跟同伴互相拽着胳膊，在冰面上趔趄着往亮灯的地方挪——那是家挂着“老马家抻面”木牌的小店，玻璃上蒙着层白汽，里头暖烘烘的光看着就招人。 “老板，两碗牛肉面，多放辣！”推开门的瞬间，热气混着牛肉汤的香味扑脸而来，骆骆赶紧把围巾往下扯了扯，露出冻得通红的脸。 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，系着油乎乎的围裙，正蹲在灶前撇浮沫。听见动静抬头笑了笑，嗓门亮得像挂在墙上的铜铃铛：“好嘞！四川来的姑娘吧？听这口音就带劲！辣管够！” 店里就两张桌子，墙角堆着半袋面粉，墙上的挂钟滴答响，指针刚过十一点。骆骆和同伴搓着手哈气，眼睛盯着灶上咕嘟冒泡的汤锅，鼻尖上很快冒了层细汗。没一会儿，两大碗牛肉面端上桌，红亮亮的辣油漂在汤上，牛肉片码得整整齐齐，香菜绿得冒水儿，蒸腾的热气把眼镜片都糊住了。 “香！”同伴吸溜着面条，含糊不清地夸，“比咱那儿的牛肉面够劲！” 骆骆正埋头跟面条较劲，忽然听见老板在穿外套。抬头一瞅，大叔正把棉袄拉链拉到顶，帽子往头上一扣，只露俩眼睛。“姑娘，”他往门口走，手里还攥着串钥匙，“我家老婆子刚才打电话，说孙子发烧了，我得赶紧回去看看。” 骆骆俩人脸都僵了——这都啥操作？ 没等她们反应过来，老板已经拉开门，冷风“呼”地灌进来。他回头指了指门后的锁：“你们慢慢吃，吃完把碗往水池里一扔就行，门拉上，钥匙插锁眼里顺时针转两圈，妥了！” “啊？这……”骆骆手里的筷子都停了，“老板，你就不怕……” “怕啥？”大叔笑了，眼角的皱纹挤成两道杠，“看你们俩姑娘就实在！再说了，咱东北这地界，晚上走夜路都安全，还能差这俩碗？”他挥挥手，踩着雪“咯吱咯吱”往巷口走，走了两步又回头喊，“汤不够自己加啊，灶上还热着！” 门还敞着道缝，冷风嗖嗖往里钻。骆骆和同伴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懵。同伴戳了戳碗里的牛肉：“他就这么……走了？” “好像是……”骆骆扒拉着面条，心里头怪暖和的。刚才在中央大街冻得缩脖子时，还念叨东北人是不是都像传说里那么“凶”，现在瞅着空荡荡的店，灶上的汤还在咕嘟，墙上的挂钟滴答响，突然觉得这冷飕飕的夜里，藏着股说不出的热乎劲儿。 俩姑娘慢悠悠吃完，汤都喝得精光。骆骆起身去锁门，钥匙插进去，冰凉的金属触感带着点踏实。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后厨喊了声“老板再见”，回声在小店里荡了荡。 推开门，雪不知啥时候停了，月亮从云里钻出来，把雪照得像撒了层糖。同伴掏出手机拍了张锁好的门，念叨着：“回去跟我妈说，东北人也太敢了！” 骆骆踩着雪往前走，觉得脚底下的咯吱声都比平时好听。刚才老板说“看你们就实在”的样子，跟这夜里的灯光似的，亮堂堂的，照得心里头热乎乎的。 （来源：新闻夜航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