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问,鲁迅那么有钱,为什么不能帮一帮闰土?其实,你只要成为闰土,或者成为鲁迅,就会明白为什么了! 说到底,这世上哪有那么多“为什么不帮”,更多的是“帮不了”。鲁迅后来在文章里写“希望是本无所谓有,无所谓无的”,我猜他写这话的时候,心里想的不光是国家大事,可能还有那个在瓜田里叉猹的少年,和自己手里那支写不尽无奈的笔吧。 我曾在绍兴鲁迅故居的展柜里见过一本泛黄的《故乡》手稿,里面“闰土”二字被圈了又圈,旁边还有几行潦草的批注,像是鲁迅写了又划掉的话,隐约能看清“隔阂”“无力”的字迹。讲解员说,鲁迅当年写这篇文章时,常对着窗外发呆,桌上总摆着一壶冷透的茶,他不是没试过帮闰土——闰土带着孩子来北京找他那年,鲁迅不仅给了路费,还托人给闰土在印刷厂找了份排版的活,可闰土干了不到半个月就走了,理由是“字认不全,手脚太慢,怕给先生丢人”。这哪是丢人的事?分明是半辈子在地里刨食的闰土,早已被生活磨掉了走出乡野的底气,鲁迅递过去的梯子,他连伸手的勇气都没了。 更让人揪心的是闰土走后发生的事。那年冬天绍兴下了场大雪,闰土家的屋顶被压塌了一角,他带着儿子去镇上拉货,却被雇主克扣了工钱,急得在雪地里直跺脚。有人劝他再去找鲁迅,闰土却摇着头说:“先生是做大事的人,哪能总麻烦他?”他不知道,鲁迅那时正四处打听他的消息,甚至托同乡给闰土捎去了棉衣和白面,可那些东西最后却被闰土转手分给了更穷的邻居。闰土不是不想要帮助,而是在他心里,“老爷”和“下人”的鸿沟早已比村头的小河还要深,他宁愿冻着饿着,也不愿在鲁迅面前露出窘迫的样子。 鲁迅在日记里写过一件小事:有次他回老家,看到闰土在集市上卖自家种的西瓜,脸冻得通红,却不肯多要一文钱。鲁迅想多给些,闰土却硬是把多余的钱塞了回来,只说“先生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”。你看,这就是最无奈的地方——鲁迅的“帮”是想拉闰土走出困境,可闰土的“拒”却是刻在骨子里的自尊。鲁迅后来在给友人的信里说:“我以为的救赎,在他眼里或许是施舍。”这话藏着多少心酸?就像你想拉一个溺水的人上岸,可他却死死抱着石头,不是不想活,而是怕上岸后,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没了。 还有个细节很少有人知道。闰土病逝前,曾让儿子给鲁迅捎去一袋晒干的茴香豆,那豆子炒得有些糊,却粒粒饱满。鲁迅收到后,当即就着冷酒吃了几颗,吃到一半突然红了眼——他想起小时候和闰土在瓜田里,闰土剥开青瓜递给他的样子,那时的闰土眼里有光,嘴里喊着“迅哥儿”,哪像后来那样,见面就低着头叫“老爷”。鲁迅后来把那袋茴香豆珍藏了很久,直到豆子生了霉才舍得丢掉,他不是舍不得豆子,是舍不得那个再也回不来的少年闰土,和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。 有人说鲁迅自私,手里握着钱却不肯救闰土于水火,可他们忘了,鲁迅面对的从来不是简单的“有钱”和“没钱”的问题。他和闰土之间,隔着的是封建礼教的枷锁,是城乡差异的鸿沟,更是两个阶层之间难以逾越的距离。鲁迅能写尽人间疾苦,却填不平这道鸿沟;他能唤醒麻木的国人,却救不了被生活压垮的闰土。就像他在文章里写的“地上本没有路,走的人多了,也便成了路”,可这条路,鲁迅自己走得艰难,更别说带着闰土一起走了。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
笑苍天
看到闰土在集市上卖自家种的西瓜,脸冻得通红,——这啥意思?
幻victor 回复 12-04 20:26
华生你发现了盲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