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破欧洲外交惯例？马克龙即将到来的中国行，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法国总统马克龙即将在12月初启程访华，但这次，他将以一个相对“孤独”的姿态踏上中国的土地。 与往年不同，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这次并未出现在访华阵容中，打破了近年来中欧互动中逐渐形成的“联合出访”惯例。 这次访问将以“严格的双边访问”形式进行，冯德莱恩缺席并非偶然。法国方面早早放话，马克龙此行代表法国本身，访后再向欧盟通报。这种安排显然一反常态，也引发外界诸多猜测。 过去几年，冯德莱恩几乎成了欧盟对华访问的“标配人物”。她的身影，总是和德国总理或法国总统一同出现在北京或上海的会场上，意在传达所谓“欧洲一体化”的对华立场。但这次没来，背后究竟藏着什么样的信号？ 在欧盟体系内部，冯德莱恩代表的是制度的“统一声音”，而马克龙则是主权国家的“现实诉求”。两人的组合，在纸面上看似协同，在现实中却常常互相掣肘。 2023年的那次“同框”访问，就是一个典型例子。 当年，马克龙带着庞大的商业代表团，红地毯、军乐队，仪仗队一应俱全，规格极高。而冯德莱恩的接待却显得格外冷清，没有红毯，也没有高层迎接。 这场“尴尬同台”并非偶然。马克龙当时主打务实合作，期待在新能源、航空等领域推动法中合作。 而冯德莱恩则在出发前高调发表对华“去风险”演讲，把中方当成“风险源头”，这让她的角色更像一个“监督者”而非合作者。 两人虽然同坐一张桌，但目标不一，气氛也难言融洽。这种内部张力，其实早已为如今的“分道扬镳”埋下了伏笔。 法国选择这时候“独奏”，背后还有一层国内的现实压力。法国经济眼下并不好过，财政赤字高企、债务压力沉重。法国公共债务已占GDP的115%左右，财政紧缩压力山大。 面对经济疲软，靠内部改革难见成效，马克龙必须把目光投向对外，尤其是与中国的经贸往来。空客订单、绿色能源合作、农产品出口，这些都是法国急需的“硬通货”，也是他试图用外交盘活内政的关键抓手。 而国内政治的胶着也让马克龙更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外交舞台。国民议会“三足鼎立”，改革难以推进，政府支持率持续下滑。既然在国内寸步难行，那就只能在国际舞台上寻求突破。 在这种背景下，与其绑在欧盟的“集体战车”上，不如轻装上阵，直接与中方对话，争取实打实的合作成果。冯德莱恩若同行，身份所限，立场偏硬，反而可能拖累节奏，影响合作效率。 从更大的格局来看，冯德莱恩的缺席也映照出中欧关系中一个长期存在的结构性矛盾——所谓“欧洲战略自主”的理想与现实之间，始终存在巨大落差。 冯德莱恩在多个场合强调要“减少对中国的依赖”，推动“去风险”政策，这一套话术与华盛顿的对华政策高度契合。她主导的欧盟委员会，近年来频频配合美国，跟进对中国在半导体、新能源等领域的限制措施。 这些动作，虽然打着“自主”的旗号，但实际操作中，欧洲在对美安全依赖框架内，很难真正走出自己的路线图。中方一直期待欧洲成为一个独立的力量，但现实中，冯德莱恩式的对华政策让合作的空间不断被压缩。 相比之下，马克龙这几年频繁呼吁“战略自主”。他曾公开表示，欧洲不能在中美之间被迫选边，不能在贸易战中既受伤又无话语权。他的这些表态，在中国舆论中获得不少积极评价。 但理想归理想，现实却是，每当欧洲要在中美之间做选择时，最终往往还是向华盛顿靠拢。冯德莱恩的政策走向，正是这种结构性困境的缩影。所谓“战略自主”，在欧盟层面说得动听，做起来却步履维艰。 这次马克龙单独访华，不只是一次外交安排的变化，更像是一次制度博弈的外化表现。法国试图用行动告诉外界，国家利益优先于制度协调。但这种“单飞”能飞多远，恐怕还得看欧盟 内部的容忍度，以及美国的态度。 欧盟机构对这次访问的反应，至今没有明确表态。马克龙访华之后将向布鲁塞尔“汇报行程”，这一安排本身就显得有些微妙。 可以预见的是，如果马克龙此行能拿下实质性成果，比如签署大规模订单、推动新能源合作，那么其他欧盟国家可能也会考虑走双边路线，绕过欧盟统一机制，直接对话中国。 这对欧盟制度来说，无疑是一次挑战。中欧关系未来是继续靠“制度统一”推进，还是更多依赖成员国自主行动，可能正处在一个转折点。 中欧关系的未来，不会因为谁来谁不来就塌方，但每一次外交“破格”，都可能成为拐点。打破惯例之后，会不会诞生新的常态？ 答案，不在口号里，而在行动中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