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6年,61岁的钱穆迎娶了27岁的胡美琦。看着眼前这位美艳动人的三婚妻子,钱

白卉孔雀 2025-11-27 23:49:32

1956年,61岁的钱穆迎娶了27岁的胡美琦。看着眼前这位美艳动人的三婚妻子,钱穆竟不由得想念起失散多年的原配妻子、和自己的五个孩子,瞬时间泪如雨下。 他抬手拭去泪痕,指尖在崭新的红绸喜字上划过,那绸缎的光滑竟硌得掌心生疼。 身后传来温软的声音:“先生是想起大陆的孩子们了吗?” 这句话像把钝刀,割开了他刻意缝合了七年的伤口。 三年前的香港,演讲厅的木梁在暴雨中发出呻吟——他正讲到《论语》“士不可以不弘毅”,头顶便传来轰然巨响。 水泥块砸落时,他只来得及护住胸口的书稿,再睁眼,是听众席上那个穿蓝布旗袍的姑娘惊惶起身,鬓边的栀子花掉在地上,沾了泥。 她叫胡美琦,听过他在新亚书院的课,总坐在第一排,笔记本上写满娟秀的批注。 医院的四个月,她用搪瓷缸煨着汤药,药香混着消毒水的气味,在单人病房里弥漫了整整一百二十个日夜。 某个深夜,他胃痛得蜷缩成一团,她把暖水袋塞进他怀里,轻声说:“家父常说,乱世里的人,就像风中的蒲公英,不知会落在何处,但总有根牵着。” 那时他只当是寻常安慰,直到此刻站在喜堂,才懂那句“根牵着”,原是说给两个人听的。 1949年暮春,黄浦江的汽笛声撕裂了上海的晨雾。 他捏着船票的指节泛白,妻子张一贯抱着最小的女儿,裙摆被江风掀起一角,像只折翼的蝶。 “等局势稳了,我就来接你们。”这句话在码头上飘着,轻得像随时会被浪涛吞没。 初到香港的半年,他往苏州老家寄过三封信,信封上写着“内子张一贯亲启”,却都原封不动地退回。 第三次收到退件时,牛皮纸信封上的“苏州阊门内下塘街”已被雨水洇得模糊,邮戳旁歪歪扭扭画着个“退”字,像道未愈的疤。 邮差把信丢在他脚边,喉结动了动,没再说一个字。 那些年的退件,真的只是“查无此人”吗? 新婚第二年,报章的铅字像淬了毒的针:“六十翁媪娶桃李,是忘年恋还是另有所图?” 更有人翻出胡美琦的家世:“满清格格之后,嫁与‘民国遗老’,恐是借婚姻谋政治资本。” 她把报纸揉成一团塞进炭盆,火星子溅在她手背上,她却像没知觉:“先生信我吗?” 他望着她被火光照亮的侧脸,想起医院里她为他读诗的模样,只说了一个字:“信。” 1990年的台北,他躺在病榻上,枯瘦的手反复摩挲着一张泛黄的苏州地图,指腹在“拙政园”三个字上磨出薄茧。 “美琦,”他气若游丝,“我想回家。” 她俯下身,把耳朵贴在他唇边:“好,我们回家。” 五年后,太湖岸畔的泥土裹住了他的骨灰坛,坛身刻着八个字:“钱穆之墓,归乡如愿”。 整理遗物的午后,孙女在樟木箱底翻出个蓝布包裹,层层打开,是本线装日记,夹着五张玻璃糖纸——“阿大”“阿二”“阿三”“阿四”“阿五”,铅笔字被岁月浸得发灰,却仍能看出当年写下时的颤抖。 糖纸是水果味的,阳光透过窗棂照上去,折射出细碎的光斑,像极了1949年上海码头,孩子们追着船跑时,手里挥动的彩色风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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