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肺癌晚期住院了,需要引流,老公说:“咱俩一起去照顾吧!我一个儿子照顾也不方便

张郃高级 2025-11-27 13:15:40

婆婆肺癌晚期住院了,需要引流,老公说:“咱俩一起去照顾吧!我一个儿子照顾也不方便。”我点点头没多想,第二天一早就跟着他往医院跑。病房里三张床,婆婆住中间那张,身上插着根透明引流管,另一头连着重症监护袋,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。她看见我们进来,想坐起来又没力气,肩膀抖了两下就喘上了气。老公赶紧过去扶她,垫了两个枕头在后背,我站在旁边,顺手把床头柜上的温水递过去。 婆婆查出肺癌晚期那天,老公攥着诊断书在走廊站了半小时,手指把纸边捏出毛边。 医生说要做引流,他转头看我,眼睛红着:“咱俩一起去照顾吧,我一个人……” 我没说话,只是把他手里皱巴巴的诊断书抚平了。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,天刚蒙蒙亮,我们踩着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往病房走。 三张病床挤在屋里,婆婆躺在中间那张,蓝白条纹病号服被引流管顶起一小块,透明管子里淡黄色的液体正一滴滴往下落,像漏了的沙漏。 她听见脚步声,眼皮颤了颤,想抬胳膊打招呼,刚动一下就猛咳起来,肩膀缩得像只受惊的鸟。 老公两步跨过去,半跪着给她垫枕头,我站在旁边,看见床头柜上的玻璃杯里结着层水垢——上次来还是上个月,她给我倒的蜂蜜水也是这个杯子。 护士来换引流袋时,老公笨手笨脚碰倒了旁边的尿壶,塑料壶在地上滚出刺耳的响。 婆婆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她手心烫得像发烧,指甲缝里还嵌着点没洗干净的面粉——她以前总在厨房揉面,说我爱吃她做的槐花馒头。 “水……”她声音气若游丝,我赶紧倒了温水递过去,吸管刚碰到她嘴唇,她却偏过头吐了口痰在纸巾上,那团纸被她攥得紧紧的,指关节泛白。 下午换引流袋,我蹲在床边解夹子,管子突然堵了,淡黄色的液体在管里凝成一段。 婆婆突然说:“别怕,捏两下就通。”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,却伸过手,轻轻覆在我手背上教我捏管子,“上次你爸住院,我也是这么学的。” 她的手背上布满针眼,却比我的稳。 那一刻,我突然想起结婚那天,她往我包里塞红包,说“以后就是一家人”,当时我还觉得客套,现在才发现,原来“一家人”是要一起捏过堵了的引流管,一起闻过消毒水和槐花馒头混合的味道。 以前总听人说婆媳是天敌,可看着她现在连喝水都要别人递,突然觉得那些“天敌”的说法多可笑——谁不是从能跑能跳活到躺病床,谁不是在家人需要时,把客套话都变成实实在在的手和脚? 只是以前,我们都把关心藏在“你爱吃甜的”“这个菜淡了”的日常里,没机会像现在这样,把真心摊在消毒水味的空气里。 人啊,总是要到某个时刻才明白,所谓亲人,不是一开始就血脉相连,而是那些一起熬过的清晨五点半的医院走廊,一起捏过的引流管,一起数过的水滴声,把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,慢慢熬成了互相惦记的人。 她以前总说“不用你忙”,不是见外,是怕麻烦我;我以前总说“我来吧”,不是客气,是不知道怎么说“我担心你”。 那天下午,婆婆喝了半碗粥,是我喂的,她没像以前那样说“我自己来”。 后来每次换引流袋,她都会抓着我的手教我捏管子,就像教自己女儿。 别等病床上才说关心,现在就给妈妈或婆婆打个电话,问问她今天吃了什么。 走廊的灯亮了又暗,引流袋里的液体换了一袋又一袋。 老公还在给婆婆擦脸,我把那只结着水垢的玻璃杯洗干净,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——这次没放蜂蜜,医生说她现在要少糖。 杯子放在床头柜上,映着窗外的光,亮晶晶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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