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12月6日,解放军快进成都时,张大千靠国民党高官张群,拿到最后三张飞台北的军用机票,带着四夫人徐雯波,和几十幅自己临摹的敦煌壁画登机。 那时候,中国大地正处于翻天覆地的变化中,人民解放军势如破竹,向西南地区推进,国民党势力在成都周边已难以为继。张大千作为知名画家,早年对传统文化情有独钟,尤其钟情于敦煌莫高窟的古代壁画。他从1941年起,组织团队前往甘肃敦煌,在荒漠环境中驻扎多年,雇工匠搭棚,使用矿物颜料,一幅幅复制那些唐宋时期的艺术遗迹。这些临摹作品不是简单复制,而是保留了原作的尺寸和风格,每件都投入大量资源,相当于普通人家几年生活费。 张群当时是国民党西南军政长官,掌管军政资源,与张大千关系密切。在张大千敦煌创作期间,张群多次派人送去物资支持。1949年下半年,国民党败局显现,成都成为撤离点,许多人争抢军机座位。张大千得知解放军接近,便求助张群,获得三张机票,并携带那些壁画。 成都街头布满封锁,机场座位有限,行李额度严格。张大千一行直接进入机场,壁画重量超标,飞行员一度拒绝装载。行政院官员杭立武见状,用自己三件行李箱换取空间,那些箱子里有二十多两黄金,是他的全部积蓄。他提出条件,到台北后壁画需交给当局。张大千同意,这样那些78幅敦煌临摹壁画才得上机。 国防部中校参谋陈国兴在场帮忙搬运那些长轴卷轴。飞机起飞,载着张大千夫妇和女儿心沛,以及壁画,飞往台北。这件事在当时乱局中显得特别,因为普通难民带点衣物都难,而张大千靠张群的批条,带走这些文化物品。 张群敢这么安排,也因为时机紧迫。12月6日那天,正是西南军政公署一些官员通电起义前夕,防线瓦解在即。张群知道成都守不住,借机帮老友,也算给自己留个保护文物的名义。要是再晚几天,机场包围,情况就不同了。 那些壁画是张大千五年心血结晶。他在莫高窟时,团队克服沙漠 hardship,颜料从远方运来,一笔一划临摹飞天和经变图。这些作品后来成为研究敦煌艺术的重要资料,推动对中国传统文化的了解。 抵达台北后,张大千按约定将壁画移交国民党当局。这些画作保存下来,为后世提供参考。张大千还画了幅松石图送给陈国兴作为谢礼。多年后,他回忆此事,提到当年协助。 这件事反映出在历史转折期,文化遗产转移往往靠个人关系。张群作为国民党高官,利用职位开绿灯,但这也暴露了当时资源分配的不公。相比之下,许多民众在机场等不到座位,只能留下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