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第三座特大桥垮塌后,真正刺痛人的不是事故本身,而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:这些我

卷知行 2025-11-16 15:47:18

今年第三座特大桥垮塌后,真正刺痛人的不是事故本身,而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:这些我们曾引以为傲的“巨构工程”,到底出了什么问题? 特大桥,本应是桥梁界的“金字塔尖”。 主跨大、投入大、技术难度大, 从设计到施工,从监理到验收, 每一步都比普通桥梁严格数倍。 按常识来说, 它们是所有桥里最不应该出事的那一类。 但 2025 年才过去不到一年, 三座“理论上最安全”的桥,在三段不同的河流和峡谷上垮了。 那种不安不是来自数字,而来自一种集体的直觉: 事情不正常。 一、三座桥,三段时间线,却指向同一种困惑 贵州猴子河特大桥 主跨 220 米、桥墩高 40 层楼。 垮塌时,前方卡车司机紧急刹车才避免大规模伤亡。 事后迅速管制、紧急撤离—— 这座桥至少为自己保留了一点体面。 青海黄河特大桥 全长接近 1600 米,主跨 366 米。 这是还没通车的桥, 还在施工阶段就直接垮了。 12 人遇难,4 人不明。 这不是质量问题的“苗头”, 而是质量问题的“结果”。 四川马尔康红旗特大桥 今年 1 月合龙,4 月通车,11 月垮塌。 “寿命不到一年”, 在桥梁史上基本等于不可思议。 更讽刺的是: 它与贵州第一座垮塌桥一样,也是预警后紧急管制,才避免了伤亡。 二、这些桥有共同点:不是“老旧”,不是“超期”,而是“设计年轻、地质复杂、强度不足” 这是最不该发生的。 项栋梁提出的三个问题乍看像常识, 但越想越扎心。 ① 地质灾害区为什么敢建特大型桥梁? 西南高原、峡谷地带、断裂带密集区, 地形复杂得像是地球特别为桥梁设计者出的考题。 理论上,这些地方确实能建桥—— 中国桥梁界过去二十年也一直在做这样的挑战。 但问题是: 「能」与「适合」之间,有距离。 「适合」与「安全」之间,也有距离。 地质不稳定,只要一次山体滑坡、一次岩层错动、一次剧烈沉降, 就可能把再谨慎的设计击穿。 更致命的是: 特大桥的跨距越大、桥墩越高,越不允许“任何一点误差”。 ② 如果大概率发生地质灾害,那这里是不是根本不适合建桥? 这是争议最大的问题。 一个地区是否“值得”建特大桥, 往往不只是工程问题,而是经济需求、区域战略、交通规划的综合权衡。 但现在的问题在于: 风险评估是否被低估了? 是否有人为了政绩、速度、指标,而忽略了地域极限? 当一座桥的“寿命”只有十个月, 你很难说这是孤例。 它可能暴露的是某种“系统性的冲动”。 ③ 我们作为旅客,需要担心吗? 这是所有人最直接的疑问。 中国确实建成了全球最多、最高、跨度最大的桥梁。 在工程数量、技术突破上,都有不可抹去的辉煌。 但辉煌不能掩盖一个事实: 当工程进入密集建设期,速度上来了,数量极多了, 最怕的,是质量监管、地质评估、安全冗余没有跟上速度。 特大桥的垮塌,不是小概率事件的简单再现, 而是在提示一个可能被忽视的问题: “极限工程”越多,风险越接近极限值。 所以项栋梁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。 连续三座桥出事, 说明“问题不是个别桥梁的事故,而是整个建设链条的风险正在累积”。 三、有些桥注定不该建,但它们被建了;有些风险本该被指出,但它们被忽略了 特大桥的设计寿命是几十年到上百年, 不是几个月。 当这些本该“稳如磐石”的巨构分别在地质灾害、施工阶段、不到一年的通车期内垮塌, 说明判断失误和制度漏洞正在合并成一种“工程疲劳”。 人类把桥建在地球最复杂的地貌上,本来就意味着挑战; 但挑战不是赌博。 工程不是靠勇气,而是靠验证、校准、审慎、反复推敲。 四、我们真正需要担心的不是桥,而是——风险容忍度是否被人为拔高了 桥不应该害怕, 害怕的是: • 谁在承担决策压力? • 谁在审核地质评估? • 谁在验收过程里拍板? • 谁在事故后给出解释? • 谁在为连续三座桥垮塌负责? 工程界的铁律是: 错误会累积。 事故不会无缘无故地连着发生三次。 三座桥的垮塌,不可能是巧合。 更可能是—— 一个系统在持续承压,一个链条在过度拉伸。 真正的安全感,不来自宣传,而来自“事故发生的原因被毫无保留地说清楚” 桥梁不是软肋, 制度才是。 我们不是在怀疑中国桥梁的整体质量, 而是在提醒: 当巨构太多、速度太快、风险太高, 不透明与不反思,才是真正的危险。 连续三座特大桥的垮塌, 不是工程事故, 而是一个信号: 必须停下来,看一眼底部结构是不是出了问题。 桥梁可以重建, 但信任一旦坍塌, 哪怕一毫米的裂缝,也足以让人心生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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