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3年纽约移民局听证会上，36岁的冯洪志突然展开一幅泛黄条幅。 1929年

1953年纽约移民局听证会上，36岁的冯洪志突然展开一幅泛黄条幅。 1929年柏林工业大学的课堂上，12岁的冯洪志总把父亲的《训子家书》压在课本下。 救国莫如求学，求学勿忘救国，冯玉祥的钢笔字带着军人的棱角，每个字都像在他心里钉钉子。 和兄长冯洪国、妹妹冯弗能一起留学的日子里，这本家书被翻得掉了页，后来成了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里最特别的教材。 从纽约长岛理工学院毕业后，冯洪志的名字渐渐出现在美国科技界的名单上。 通用电气的绘图桌上，他设计过核反应堆的精密部件，沃尔辛顿公司的车间里，他的机械专利让生产线效率提升三成。 1960年代创办自己的公司时，他特意把办公室地址选在华人聚居区，门口的招牌用中英文写着泰山工业那是父亲冯玉祥的家乡名山。 1960年代的一次公司晚宴上，有客户半开玩笑劝他入美国籍：冯，你现在的身家，该有张美国护照才配。 冯洪志放下刀叉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 他想起1948年黑海轮船上的那场大火，父亲冯玉祥遇难时，怀里还揣着未写完的《和平与民主》演讲稿。 我父亲冯玉祥的骨头是硬的，这句话他说得很慢，却像锤子敲在桌上，震得杯盘轻响。 1982年人民大会堂福建厅，邓小平握着冯洪志的手笑了：我们等了你34年啊。 三个多小时的谈话里，这位老人三次提到你在国外作用更大，还背出了冯玉祥的诗句：要想着收咱失地，别忘了还我河山。 看着邓小平办公桌上那本摊开的《冯玉祥年谱》，冯洪志突然懂了有些回家的路，需要绕点远，但方向永远朝着故土。 1983年元旦，冯洪志给蒋经国写了封信。 信里没提大道理，只说愚弟与兄同窗五载，深知兄台‘孝’字为先，还附上了一抔溪口蒋母墓前的封土。 后来他听说，蒋经国读信时沉默了很久，那份封土被小心地收进了紫檀木盒。 1987年台湾开放大陆探亲，首批返乡的台胞里，有23人是冯洪志悄悄资助的冯玉祥旧部后代。 如今旧金山寓所的墙上，冯玉祥的画像仍挂在书桌正对面。 像70年前在听证会上一样，冯洪志每天都会看一眼父亲的笔迹。 那本《训子家书》被翻得边角起毛，里面救国莫如求学的字迹旁，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小字：学已成，国必救。 百岁老人的坚守，从来不是口号，而是刻在纸笔间的一生承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