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9年,地下党员丁惟尊叛变,还要带着敌人去火车站抓人,他的妻子知道后,连忙说:“我要回娘家,让我和你一起去火车站吧! 1929年的青岛,那个正在“吊唁”她刚刚去世丈夫的男人,戴着礼帽,一脸沉痛,甚至还在抱怨脚下的皮鞋不合脚,这人正是山东省委的前组织部长王复元,一个早已将灵魂卖给敌人的叛徒,此刻却假惺惺地坐在她的对面,试探这个“孤苦无依”的寡妇。 傅玉真那一刻的表现,堪称教科书级别的伪装,她低垂着眼睑,泪痕未干,显得木讷而惊惶,仿佛丈夫的横死已抽空了她所有的精魂。 王复元那双眼睛在她身上扫了好几圈,最终被她那副懦弱妇人的外壳给骗了过去,他哪里能想到,眼前这个看似会被风吹倒的女子,视线正不动声色地略过他的袖口折痕,最后死死锁住了那双让他抱怨“磨脚”的皮鞋——那是从“新盛泰”皮鞋店定做的。 就在几天前,正是这个被当作“懦弱妇人”的傅玉真,亲手将自己的丈夫推向了枪口。 当丁惟尊,那个曾与她并肩作战的爱人,变成了一个只想抓捕昔日战友的捕共队鹰犬时,婚姻其实就已经变成了坟墓。 车厢闷热,丁惟尊虚情假意地问她“累不累,去买点热茶”,那一刻傅玉真感受到的不是温情,而是五脏俱焚的恶心。 她坐在那,听着丈夫和几个特务低语,余光瞥见他们腰间的枪械,丁惟尊根本不知道,他要去抓捕的高密党组织,甚至名单都不完整。 在那拥挤的火车站台,傅玉真完成了作为革命者最惊险的一次“表演”,一边是丈夫和特务步步紧逼,一边是前来接头的不知情战友。 千钧一发之际,她手中的藤箱“意外”重重摔在地上,杂物散落一地,同时一声看似无脑的高声抱怨:“今天这火车站怎么跟过年似的,人这么多!” 这一连串制造混乱的动静,配上她在车厢连接处门框上用指甲狠狠划下的那个十字标记——党内最高级别的示警暗号——瞬间切断了叛徒的路线。 人群中几个匆匆交汇的眼神,微微侧过的头,战友们瞬间读懂了那个极其隐秘的“撤退”信号,消失在人海里,丁惟尊扑了个空,却始终没怀疑过身边这个还要跟他回娘家的“傻老婆”。 回到青岛后的日子,她要面对的是枕边人每日的行踪诡秘,还要压下心头那要把人撕裂的仇恨,扮演一个温顺的妻子。 她不仅仅是在忍耐,更是在记录,丁惟尊每一次出门的时间、王复元的每一个习惯、联络的每一个据点,都被她记在脑子里,变成情报送到了那个代号“鬼影枪”的特科杀手张英手中。 直到那个夜晚,“表哥”张英敲开了丁家的大门,傅玉真迎了上去,脸上的笑容亲热得就像真的见到了娘家亲戚,嘴里说着再寻常不过的家常话:“既然表哥有急事,你就去跑一趟吧。” 那一刻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,丁惟尊毫无防备地跨出了门槛,也就跨进了鬼门关,滋阳路口的一声枪响,让他像一袋漏气的沙包一样倒在了石板路上,直到死,他可能都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出任务。 丈夫死了,但真正的元凶王复元还活着,而且还敢大摇大摆地上门来“慰问”,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。 傅玉真抓住了那个关于“皮鞋”的致命细节,等王复元一走,她立刻将情报写在极窄的纸条上,密密麻麻缝进了鞋底,通过联络员传了出去。 1929年8月16日的傍晚,王复元晃晃悠悠地出现在了新盛泰皮鞋店门口,心里估计还琢磨着那双不合脚的鞋。 埋伏已久的红队战士王科仁和张英根本没给他任何反应时间,枪火在黄昏的街头骤然亮起,这个危害山东党组织已久的心腹大患,终究毙命街头。 那一年,她还不到三十岁,没有留下一张照片,也没有写下一行回忆录,档案的角落里,只有后来人补上的寥寥几笔:“傅玉真,工人,党员,牺牲重大,表现极其优秀。” 主要信源:(澎湃新闻——姑嫂锄奸!高密傅家姑嫂一心向党大义灭亲;中国共产党新闻网——出卖邓恩铭的叛徒是谁?其最终下场如何?)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