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28年,蒋介石到安徽大学视察,与时任安徽大学校长刘文典吵架,蒋介石狠狠打了刘文典两耳光,谁料刘文典趁蒋介石不备,往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,蒋介石应声倒地,挨了刘文典一脚后十分恼怒,立刻叫人把刘文典抓起来了。 刘文典被带走时没挣扎,嘴角还带着一丝冷笑。旁边的省政府官员一个个低着头,谁也不敢说话。其实这事并不是突然爆发,早有苗头。 刘文典不是一般的书生,他早年加入同盟会,是孙中山的秘书,在东京法政大学读书时就和革命党人混在一起,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人,胆子比谁都大。 后来投身学术,钻研《庄子》,做了安徽大学校长,可骨子里的硬气一直没变。 几天前,安徽女中校庆演出拒绝男生入场,结果引发冲突,女中强硬要求处分安徽大学学生。刘文典不认这个理,教育应以引导为主,他主张批评教育,不赞成开除。 地方当局压他,他不让步,直到蒋介石亲自来校,这才爆发了正面冲突。 但被蒋介石关押后,刘文典没求饶。三天里拒不低头,一口咬定“校事由校规处理”,消息传到北平、上海,学界一片哗然。 胡适、傅斯年等人纷纷表态,批评武力干预教育,连南京政府内也有人觉得此事处理过激。最终,蒋介石权衡形势,只好把刘文典放了。 刘文典虽然保住了性命,却也丢了校长职位。他转往北平任教,在北大、清华讲授国学,开庄子课时,讲到“至人无己,神人无功,圣人无名”,神情格外认真。 听过他课的人说,那不是讲书,是讲他自己。他在清华时,不合群、不巴结,该讽刺谁就讽刺谁,连校务会都常被他怼得下不了台。 抗战爆发后,他又随校南迁至昆明,在西南联大继续任教。生活条件苦,他从不抱怨。一次校方希望他配合宣传活动,他却拒绝,说学问不是口号。 他的课被称为“刀子课”,讲庄子像在讲历史,也像在讲现实,许多学生受他影响,后来都走上了学术之路。 新中国成立后,刘文典短暂回到安徽大学任教。起初他颇受尊重,但到了1957年反右运动中,他因为讲话太“直”被打成右派,下放劳动。 即便如此,他仍手不释卷,把书藏在旧棉被下,闲暇时偷偷读。 1958年,刘文典病重,仍念念不忘《庄子》,病榻前放着一部《南华经》。病中他对学生说:“我这一生,不跟人争,也不屈服,只跟书打交道。”这是他最后一次谈话。 历史从不偏爱谁,但也不会忘记谁。刘文典的故事之所以被记住,不是因为他踹了蒋介石一脚,而是他始终没有跪过。 蒋介石后来再未提起此事,但知情者都明白,他对刘文典,是敬也是怕。而刘文典留下的,不只是庄学成就,更是一种风骨。

姚二争
真知识分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