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8年,安徽大学教授何家庆来到深山调研。由于过于饥饿,于是就向村民讨吃的。不料,村民居然端来一碗猪食,没想到何家庆不仅没生气,甚至接过那碗猪食,泪流满面地吃了起来。 2019年,手术室的灯光下,医生捧着何家庆的眼角膜满心震撼。 这位七十岁老人的角膜,竟清澈透亮得宛如青年。 这双看尽苦难的眼睛,藏着他一辈子吃苦奋斗的印记。 弥留之际,他强撑着录制视频,执意要把光明留给山区孩子。 这份决绝的善意,和他一生扎根贫苦、艰苦奋斗的性格一脉相承。 他有一个褪色的布包。 里面不是珍贵的科研手稿,而是“吃苦账本”。 几张泛黄的烟盒纸、一本磨破页脚的笔记本,记录着他一生的坚守。 1949年出生的何家庆,童年被饥饿与寒冷填满。 父亲拉板车的收入勉强糊口,冬天没有棉衣,他就裹着麻袋上学。 为了帮衬家里,十三岁的他每天天不亮就跟着父亲出门。 板车的绳索勒进稚嫩的肩膀,磨出的伤口结痂又裂开。 他从不说疼,只是默默把赚来的钱全部交给母亲。 即便如此,他从未放弃读书,没钱买纸笔就捡树枝在地上演算。 深夜家里没灯,他就借着邻居家窗户透进的微光看书。 布包里的笔记本,扉页写着“吃苦是福”四个刚劲的字。 这是他考上大学后,给自己立下的座右铭。 大学期间,他是食堂里最节省的学生,常年只买最便宜的素菜。 为了攒钱买科研书籍,他利用课余时间去工地搬砖、去郊区拾荒。 笔记本里夹着一张1984年的火车票,目的地是大别山深处。 那是他自费考察的起点,也是他把吃苦精神融入科研的开端。 出发前,他把仅有的积蓄换成压缩饼干和常用草药。 二百多天里,他徒步穿越大别山的崇山峻岭,行程上万公里。 白天翻山越岭采集植物标本,渴了就喝山泉水,饿了就啃压缩饼干。 遇到暴雨天气,他就躲进山洞,把标本紧紧抱在怀里防止受潮。 一次突遇山体滑坡,他被碎石砸中膝盖,鲜血浸透了裤腿。 他简单包扎后,一瘸一拐地继续前行,硬是完成了采样任务。 这次考察,让他成为全面摸清大别山植物资源的第一人。 也让他亲眼见证了山区百姓的贫苦,埋下扶贫的种子。 笔记本后半部分,记录着1990年代他在绩溪挂职的日子。 “今日下地教种魔芋,淋暴雨,衣服湿透”“夜宿田埂棚,听蛙鸣改种植方案”。 这些简短的文字,藏着他扎根田间的辛苦付出。 挂职科技副县长期间,他几乎把家安在了田埂上。 为了让农户掌握魔芋种植技术,他手把手教学,从育苗到采收全程跟进。 有农户担心技术不成熟不敢尝试,他就自己先种一亩示范田。 顶着烈日浇水施肥,皮肤被晒得黝黑,手上磨出厚厚的老茧。 丰收时,看到农户们丰收的笑容,他比自己赚钱还开心。 布包里最厚的一沓,是1998年西南扶贫的开支记录。 “3月15日,买干粮5元”“4月20日,修鞋2元”“7月8日,草药3元”。 简单的数字背后,是一段惊心动魄的吃苦历程。 这一年,他带着省吃俭用的两万七千多元,孤身前往西南山区。 出发前,他给妻女留下家书,写明“若遇不测,不必寻我”。 在贵州山区推广技术时,他曾连续四天没找到人家。 随身携带的干粮早已吃完,山野菜也难觅踪迹,饥饿感阵阵袭来。 终于看到一处炊烟,他踉跄着走上前,鼓起勇气向村民讨口吃食。 村民转身端来一碗混着野菜和糠麸的猪食。 他盯着那碗猪食愣了愣,没说一句抱怨的话,接过来就用手抓着往嘴里送。 他知道,在这贫瘠之地,村民能拿出这些已是最大的善意。 随身携带的干粮吃完了,他就挖野菜充饥,喝山涧水解渴。 即便如此,他仍坚持每天记录种植技术要点,准备教给农户。 半个月后,村民们终于愿意听他讲解魔芋种植技术。 三百零五天的跋涉里,他穿越八个省份,走过四百多个村寨。 培训了两万多名农户,把脱贫的希望播撒在西南山区。 布包里还有一张2000年的捐款收据,金额是十万元。 那是他获得全国扶贫先进个人的奖金,他分文未留全部捐献。 而他自己,依旧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,在食堂吃最便宜的饭菜。 晚年的他,仍没停下吃苦的脚步,潜心研究栝楼种植技术。 七十岁高龄时,他还坚持自费前往山区调研。 直到2019年,在调研途中晕倒,被查出结肠癌晚期。 弥留之际,他拒绝了昂贵的治疗,叮嘱家人把钱省下来。 还强撑着录制视频,决定捐献自己的眼角膜。 如今,何家庆虽已离世,但他的“吃苦账本”被安徽大学珍藏。 他推广的魔芋、栝楼产业,仍在带动西南山区农户增收。 他捐献的眼角膜,让两名山区孩子重见光明,延续着他的善意。 信源:(新华社——扶贫,直到生命尽头!“魔芋大王”何家庆教授走了)

坏坏
为什么给他猪食吃?用心何在?
柿柿如意
高尚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