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们的土地！”美乌峰会后，泽连斯基被指向特朗普发出警告 当地时间12月28日的佛罗里达，海湖庄园罕见地收起了往日的喧嚣，主楼被全面封锁。 这是一场经过精心设计的“主场外交”，虽然并非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那种庄严肃穆，但作为特朗普私人俱乐部内装饰着罗马基吉宫风格壁画的餐厅，这里上演的或许是近期国际政治中最微妙的一幕戏码。 比起今年2月双方在白宫那场甚至因为“不够感激”而爆发争执的会面，这次长达三小时的午宴明显换了一种调性。 特朗普全然开启了“东道主模式”，不仅甚至邀请随行记者一同入席用餐，更是给足了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面子，盛赞他是“非常努力且勇敢”的人。 这种氛围的转换背后，是一份已经修改过后的20点和平计划草案。 这其实是在此前美国特使威特科夫与俄方接触过的28点提案基础上删减而来的“新框架”。 双方显然都有备而来，按照泽连斯基的说法，关于军事层面的安全保障内容，双方已经达成了“100%的共识”，而特朗普更是对此信誓旦旦，声称包括英、法、德在内的欧洲国家将深度卷入其中，提供强有力的支持。 然而，在特朗普口中那“非常棒”、“已完成95%”的谈判进展之下，真正的裂痕依然清晰可见，甚至比餐桌上的餐具还要冰冷。 尽管特朗普对外宣称只要“几周”就能搞定和平协议，但当涉及最核心的领土问题时，海湖庄园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。 特朗普虽然承认这属于剩下的那“一两个棘手问题”，但他话语间那种生意人特有的急迫感毫不掩饰。 他直白地向媒体暗示，考虑到顿巴斯部分土地可能会在未来几个月被俄军实际占领，乌克兰最好“尽快达成协议”。 面对这种近乎施压的“友善建议”，泽连斯基虽然在言辞上变得谨慎，比如他在发言的头尾都刻意补上了对特朗普的“感谢”，但在底线问题上，他不得不搬出“人民”和“法律”作为盾牌。 他反驳了那种将领土视为可以随意切割的资产的观点，强调那是“世世代代属于乌克兰人的土地”，甚至抛出了全民公投这张牌，暗示任何领土割让都不可能由总统一人拍板。 双方甚至对这一僵局有着不同的修辞艺术，当被问及顿巴斯划分协议时，特朗普觉得“协议”这个词太重，更愿意说是在“接近目标”。 更有意思的是这场会面之外的“场外音”。 就在特朗普与泽连斯基共进午餐之前，他先花两个半小时与克里姆林宫的主人通了一次“气氛友好”的电话。 俄罗斯方面的态度透过这一管道传到了佛罗里达：想停火可以，但基辅必须做出“大胆的政治决定”——在莫斯科的语境里，这就是要承认目前俄军控制甚至未控制的顿巴斯地区归属，而且即便在未来的非军事区，俄军也不会撤走。 这一诉求显然与乌克兰目前在谈判桌上提出的设立“自由经济区”构想南辕北辙。 就在这种复杂的博弈中，特朗普的情绪波动也成为了谈判压力的一部分。 就在称赞完泽连斯基几分钟后，一名记者仅仅是询问了安全协议的具体细节，就立刻引爆了特朗普的怒火，他斥责那是“愚蠢的问题”，因为在他看来，没人能现在预知最终文本。 这种突然的暴怒或许正折射出他内心的真实焦虑：这位自诩终结了八场战争的前总统，正面临着他口中“最困难的一场”。 而在午宴结束之后，电话线又变得忙碌起来。 特朗普和泽连斯基两人几乎把欧洲主要领导人的电话打了一遍——从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到波兰、芬兰以及英法德意挪等国的首脑。 这种高密度的沟通显示出，尽管美乌双方声称下周就会让团队跟进细节、甚至安排下月在华盛顿再聚，但正如那仅剩的“5%或10%”未定条款所暗示的，只要顿巴斯的土地归属一天不决，这所谓的“90%进展”随时可能化为乌有。 在这个有着罗马式壁画的餐厅里，和平的轮廓似乎近在咫尺，却又因为那几片土地的归属，依旧遥不可及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