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4年，1名受伤小红军，藏在山洞，谁料，被当地民团堵住。民团头子嘿嘿冷笑，从红军身上搜出3块大洋，装进自己兜里，又举刀向小红军头上砍去。 李铁柱是贵州绥阳民团的头子，专门在川黔交界一带围堵红军。他腰里别着刀，身后几人手持火把，阴影摇晃。地上那孩子不过十七八岁，伤得不轻，衣服被血浸透，但咬牙不肯吭声。 李铁柱摸出大洋时咂了咂嘴，小声嘀咕：“还挺值钱。”他抡起刀时，旁边一个声音说：“别杀了吧，一个半死孩子，咱带回去换赏也成。” 出声的是李木富，本地铁匠，被征来做向导。他盯着地上的红军战士心里有点发毛，想起几年前乡下那场剿共运动，有村民偷偷给红军送饭，被打断了腿。 从那以后他就闭嘴，但今天这事，他没忍住。 李铁柱没理李木富，刀没落下。那孩子突然睁眼，眼神冰冷。李铁柱盯着他几秒，吐口痰，转身骂了句“晦气”，走了。 等人一走，李木富悄悄折返回洞口，把红军扶起来，半背半拖地弄下山。他没多话，嘴里只念叨：“命苦人救命人。”送到自己家，藏在柴房。他老婆吓哭了，李木富压低声说：“别声张，咱救人不是干别的。” 老中医姓唐，从三十里外请来。看完后皱着眉说，命悬一线，但不是没救。李木富砸锅卖铁，换来几副药。半个月后，孩子能坐起来了。 那孩子没说真名，只说自己是红军独立师伤兵。李木富不问，照顾得分外细心。孩子有时发烧胡话，会喊“段排长快走”，也会突然坐起大叫“向右包抄”。 李木富听着心里堵，他不是不懂这些话的意思，只是不敢想太多。 夜里两人烤火，红军战士问李木富：“你信共产党吗？”李木富没回话，只盯着火堆。他脑海里转着一件旧事：三年前，有个姓林的红军被打死在村口，那天风大，他母亲跪在尸体边哭了一天。 “人活着，总要讲点理。”李木富慢慢吐出这句。那孩子点点头，不再问。 几周后，红军战士悄悄走了，没留下名字。李木富那天照常去打铁，只是手一直哆嗦。邻居问他，他说是炉火太旺，烫到了。 一年过去，红军长征到了陕北。李木富在集市听说红军走过乌蒙山、金沙江、雪山草地，还听人讲，哪哪儿都有伤兵被救的事。他不说话，听完回家坐了一夜没合眼。 十几年后，李木富在家门口看到一队军车开进村子，村里人炸了锅。下车那人穿军装，走得笔直。他脸熟，一开口，李木富差点没站住。 “李大叔，我是段苏权，您还记得我吗？” 段苏权已是广州军区副司令员。那年长征途中受重伤，正是李木富一家救了他。他说，他没敢告诉李木富自己名字，是怕牵连他们。 可心里一直记着这份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