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这种人挺“可怕”的。一个副教授,安安静静搞了三十年计算机。回头身后已站着200多个他亲手带出来的兵,个个都能在技术圈里横着走。看到这种履历,第一反应不是“牛逼”,是有点“心疼”。1994年入行,到2012年才拿到博士学位,中间还师从院士。这意味着在别人享受生活、快速变现的二十年里,他一直在读书、钻研、啃硬骨头。 这一坐,就坐了十几年。 从1994年入行,到2012年王亚刚终于拿到博士学位,整整十八年。 这十八年,正是互联网最喧嚣、最容易赚钱的年代,他却躲在象牙塔里,一门心思跟底层代码死磕,还专门跟着院士钻研那些枯燥又深奥的基础理论。 别人都在追求快速变现的快感,他却耐着性子打磨基本功,这种沉得住气的劲儿,在那个浮躁的年代里,显得格外与众不同。 而他的“可怕”,不仅在于自己能沉下心啃硬骨头,更在于带学生的法子,透着股让人佩服的“狠劲”。 在他主导的西安邮电大学Linux兴趣小组里,有着一套和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生存法则。别的老师带学生,总怕学生走弯路,恨不得把知识嚼碎了喂到嘴边;王亚刚却不这样,他常常眼睁睁看着学生往坑里跳,哪怕学生急得团团转,他也很少伸手帮忙。 不管是凌晨服务器突然崩溃,还是比赛现场系统出了故障,甚至差点把校园网端口搞封了,学生们慌慌张张找到他,他也绝不会碰一下键盘。 最多就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,蹲在旁边,手里捏个小本子,等着事后复盘。有一次,兴趣小组维护的开源镜像站流量暴增,带宽眼看就要撑不住,网管都要封杀端口了,一屋子学生急得满头大汗。 王亚刚进来后,只说了三句指导性的话,至于具体怎么解决,全靠学生自己琢磨。最后那帮孩子硬生生憋了两天,调整调度、修改同步策略,成功把带宽压到了三分之一,服务全程没停。 他还定了不少反人性的规矩:每周开会都要“被虐”,学长讲课学弟可以随便挑刺,还专门设了个“质疑者”角色,专门提最笨的问题,就是为了把逻辑漏洞全堵死;任何上线的项目必须能“一键回滚”,写文档的人得比写代码的更懂流程。 他常说“别建你理解不了的复杂度”,出了问题就让大家先冷静五分钟,逼着学生画依赖关系图,一条条验证假设。 他把“学生主导,教师引导”这七个字,落实得近乎残酷。 有人说他“不负责任”,可就是这样的教法,三十年下来,带出了200多个技术硬茬子。 互联网大厂曾带着高薪和团队管理权来挖他,条件诱人,他却直接拒绝了,只因为觉得“学生还没出师,我走了谁给他们点灯”。 就连母亲动手术、自己生病住院的时候,他也没放下学生,在医院里还惦记着查看学生提交的项目请求。 现在年轻人总喊着内卷、想躺平,可看了王亚刚的故事,才发现或许是没把路看透。他不争名,实验室出成果永远让学生署名在前;不逐利,守着教育的一亩三分地一干就是半辈子。 他用三十年的笨功夫证明,真正的教育不是老师在讲台上光芒万丈,而是愿意蹲下来,在黑暗里给后来人递一根拐杖。 如今,实验室里的老旧电脑还在嗡嗡作响,白板被擦了一遍又一遍。一批又一批学生走进来,被他“逼”成技术大牛,再散作满天星。 如果你在行业里遇到那些逻辑严密、出故障先看日志、从不甩锅只懂复盘的硬核技术人,不妨多问一句,没准他们背后,都站着这个眼神温和、却绝不碰学生键盘的“可怕”老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