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做生意的老板说: “逢人只说三分话,未可全抛一片心。” 尤其是在家庭矛盾 经济收入 存款方面 哪怕是处的再好的兄弟 挚友 亲戚 也不能说的太多 这是老陈退休 前拍着我肩膀说的八个字,那时我刚接手家里的建材生意,仗着和发小阿峰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分,只当这是老一辈的过度谨慎。直到仓库被烧、客户被撬,我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,才懂这八个字重如千斤。 我和阿峰的交情,要从巷口的小卖部说起。小时候一起爬树掏鸟窝,中学一起逃课打游戏,后来我家做建材,他家开运输,顺理成章成了生意伙伴。我管货源,他管配送,利润五五分,就连家里的保险柜密码,他都门儿清。我总说:“咱俩这关系,除了老婆,啥不能共享?” 去年中秋,两家人在院子里吃火锅,几杯白酒下肚,我开始倒苦水。“最近真是焦头烂额,”我夹起一块毛肚,叹了口气,“老城区那个拆迁项目,我垫了八百万进去,尾款却被甲方拖着,仓库里的货压着资金,连工人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。”阿峰给我满上酒,拍着胸脯:“缺钱尽管说,兄弟这儿随时有。”我又跟他吐槽,说老婆嫌我陪客户忽略家庭,正闹着分居,连女儿的家长会都没空去。酒酣耳热时,我甚至把新谈的几个大客户名单,随口跟他提了两句。 那时的我,完全没注意到阿峰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。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。先是甲方突然改口,说拆迁项目的建材供应,换成了阿峰介绍的厂家;接着我的几个核心客户,纷纷以“价格过高”为由终止合作,转头就和阿峰签了合同;更要命的是,仓库深夜失火,大半建材付之一炬,而消防鉴定结果显示,是人为纵火,嫌疑人指向了阿峰雇佣的货车司机。 我找到阿峰时,他正在新开的建材展厅里招待客户。“为什么?”我攥着拳头,声音发颤。 阿峰慢条斯理地泡着茶,抬眼瞥我:“你说过,拆迁项目的尾款拖得你喘不过气,我这是帮你‘减负’。再说,你老婆都跟你闹分居了,你哪还有心思管生意?”他放下茶杯,笑得凉薄,“那些客户名单,你自己说的,我不过是顺水推舟。” 我这才惊觉,自己酒后的每一句抱怨、每一个细节,都成了他刺向我的刀。他利用我透露的资金缺口,提前联系甲方压价抢单;借着我吐槽家庭矛盾的由头,在客户面前抹黑我“无心经营”;甚至连仓库失火,都是他算准了我资金紧张,没给仓库买足额保险。 生意黄了,家底亏了大半,老婆带着女儿回了娘家。我蹲在巷口的小卖部前,看着墙上我俩小时候画的“兄弟盟约”,突然想起老陈的话。原来所谓的“亲密无间”,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;原来毫无保留的倾诉,不过是把自己的软肋亲手递到别人手里。 后来阿峰托人带话,想请我吃饭赔罪,说“只是生意场上的操作,没想着毁了我”。我拒绝了。不是记恨,而是终于明白,有些话一旦说出口,就再也收不回来;有些信任一旦被辜负,就再也拼凑不起来。 如今我重新做起了小建材铺,凡事亲力亲为,再也不跟人掏心掏肺。有人说我变得冷漠,可只有我知道,这份“冷漠”,是吃过亏后学来的自保。 家庭的矛盾,不必逢人便说,那是属于家人的私密,不是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;经济的状况,不能随意透露,那是自己的底牌,不是别人算计你的筹码;哪怕是再亲近的朋友,也该留三分余地,不是疏远,而是给关系留一条退路。 老祖宗说“祸从口出”,从来都不是空话。成年人的世界,守得住嘴,才能守得住自己的生活。人心复杂,世事难料,逢人只说三分话,不是虚伪,而是成年人最顶级的智慧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