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0年，澳洲，两名罪犯浑身被厚重的铁链五花大绑，没错这是为他们特意打造的，他们端坐在椅子接受照相，在镜头中可以看到两人深邃眼神让人感到不安。 这些被铁链锁住的人，后来却成了这片土地的“开拓者”。 镜头定格的不仅是囚犯的屈辱，更是一个国家起源的悖论用镣铐奠基的文明，该如何书写自己的历史？ 英国当年把囚犯往澳洲送，不是因为仁慈。 18世纪末，工业革命让伦敦小偷比烟囱还多，偷块面包都可能被吊死，监狱装不下了。 美国独立后，原来流放北美的路子断了，澳洲这个“无主地”就成了新的囚笼。 1787年，11艘船装着700多个囚犯出发，船长亚瑟·菲利普大概也没想到，这一船“垃圾”会变成殖民的种子。 这些囚犯到了澳洲可不是来度假的。 政府搞了个“劳动积分制”，砍树、种地、修路都能换积分，攒够了就能出狱。 1823年还出了“假释票”，表现好的能提前拿“通行证”。 本来想靠铁链锁住他们，后来发现土地和自由比铁链管得更牢。 到1850年，二十多万囚犯里，不少人靠着干活成了农场主，手里的锄头比镣铐更有力量。 最讽刺的是，这些曾经被压迫的囚犯，转头就成了新的压迫者。 他们抢占土著的土地，组建“抓捕队”。 1838年迈考利溪那次，三十个白人杀了二十八名Wiradjuri族人，带头的就是几个刑满释放的囚犯。 我觉得这就像当年锁住他们的铁链，换了个形式套在了土著身上，只不过这次用的是火枪和法律。 土著的命运比铁链下的囚犯更惨。 英国说这里是“无主地”，可四万年前就有人住着了。 1901年澳洲联邦成立时，土著连人口普查都不算。 直到2008年，政府才为“被偷走的一代”道歉那些被强行从父母身边带走的土著孩子，和当年被塞进船舱的囚犯，其实都是殖民机器下的牺牲品。 现在再看那张1880年的照片，铁链早锈成了博物馆的展品，但有些东西没那么容易消失。 土著人口现在只占3.8%，土地回收率不到5%，寿命比白人短近九年。 那些囚犯的后代成了“体面人”，可这片土地最初的主人，还在等一个真正的道歉。 照片里那两条铁链，后来被澳洲历史博物馆收藏时，工作人员发现链环内侧刻着模糊的划痕，像是当年囚犯用指甲抠出来的印记。 这些划痕和土著老人手腕上的伤疤，其实是同一个故事的两面一个国家的诞生，不该忘了那些被碾碎的尊严。 现在博物馆的讲解员说起这段历史，总会先沉默几秒，再指着铁链问参观者：如果文明需要用苦难铺路，那我们到底在追求什么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