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个农村姑娘,十七岁那年1937年秋天,爱上邻村一个叫水生的读书人。两人说好,他去省城上学,雨季坐船回来娶她。从那年起,她就天天跑到村口老槐树下,盯着路口盼那场能带人回来的雨。 可惜,战乱年代,人走散了。水生学校迁走那天,正好下雨,他的船被征去运兵,后来走陆路遇轰炸没了命。这事阿秀1949年才知道,可她没停下脚步,一等就是几十年。村里人起初觉得她痴,后来干脆叫她疯婆子。 1950年,来个手艺好的老木匠,安静寡言,看她眼神不一样。第二年就娶了她。婚后,阿秀还是去村口,他也不拦,就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刨木头,偶尔下雨就撑伞两人一起淋。饥荒年头,他省粮食给她,自己啃树皮;她呢,准得能提前说哪天要下雨,救了村里不少人。 老木匠1963年走前,偷偷刻了对牵手木雕小人,给她当礼物。之后阿秀一个人等,风里雨里,从没缺过席。 1965年夏天,那场最大暴雨来了。她站在树下,怀里揣着旧手帕和木雕,淋着雨唱老歌谣,脸上笑得像回到了十七岁。雨停后,她高烧走了,走时说:“雨下完了,我也该去了。” 这辈子,她明知人回不来,却把等待过成了日子。真正的深情,不是非要等到那个人,而是找个理由,让心不空着。老木匠懂她,陪她把这份执着过成圆满。人生很多事明知没结果,还得有个念想撑着往前走,才不算白活。 农村水姑娘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