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回老家看两个舅舅,我都提着同款保健品上门,唯独悄悄把三千块塞进大舅包里——谁知道小舅撞见后直接炸了,见人就说我“有钱也不分匀,心里没他这个亲舅舅”。那天我刚把钱塞进大舅裤兜,小舅就推门进来了。 每次回老家,我都提着两盒一模一样的蛋白粉,大舅一盒,小舅一盒;唯独大舅的那个布兜深处,总藏着我提前取好的三千块现金。 大舅去年秋收摔断过腿,药费欠着邻居老李头两千三,他总说“不碍事”,可我见过他夜里坐在炕头,对着账本叹气到鸡叫。 小舅家日子过得敞亮,表姐上个月刚提了辆SUV,每次我来,他都拉着我看他家新贴的瓷砖,说“现在政策好,咱农民也能住楼房”。 上周六下午,我刚把钱塞进大舅的蓝布裤兜,指尖还沾着他裤腰上的洗衣粉味,小舅就推门进来了——手里的旱烟锅“哐当”掉地上,火星子溅到我的鞋面上。 “好啊你小子!”他嗓门比院里的老母鸡还响,“给大舅塞钱?当我瞎是不是!保健品是面子,现金是里子,合着我这个舅舅,只配要面子?” 我脸一下子烧起来,手里的蛋白粉盒子被指腹磨出毛边,大舅赶紧打圆场:“你弟不是那意思,他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小舅打断,“他啥意思?有钱不分匀,心里没我这个亲舅舅!” 那天中午的饭,桌上的炖排骨没人动一筷子,小舅摔门走的时候,堂屋的门帘都被带得翻了个跟头。 难道亲情里的好,非要摆到明面上才算数吗?我塞钱给大舅,不是偏心,是知道他拉不下脸开口;没告诉小舅,是怕他觉得我看低他——毕竟他总跟人说“我家不缺钱,外甥来就图个热闹”。 后来妈偷偷跟我说,小舅半夜给她打电话,哭腔比小时候丢了压岁钱还委屈:“都是一个妈生的,凭啥他大舅有暗的,我只有明的?我缺那三千块吗?我缺的是外甥心里的那杆秤!” 原来我以为的“体谅”,在小舅眼里成了“区别对待”;我怕伤他自尊的“隐瞒”,反倒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外人。 那顿饭之后,大舅把钱塞回我包里,说“钱我能挣,亲情碎了不好粘”;小舅连续三天没接我电话,朋友圈里却转了条“最凉不过人心”的链接。 短期看,我确实搞砸了,好好的团聚变成了僵局;长期呢?或许这未必是坏事——至少让我明白,对亲人好,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,有时候一句“你最近手头紧不紧”,比偷偷摸摸塞钱更暖人心。 下次再回去,我打算把两个舅舅拉到院里的老槐树下,把三千块摆石桌上,说“大舅,这钱你拿着买药,不够我再添;小舅,这钱你也拿着,不是偏心,是我以前笨,没学会怎么把‘在乎’说出口”。 临走时回头望,石桌上的蛋白粉盒子还在,阳光透过槐树叶洒下来,在上面落了些晃动的光斑,像极了小时候我们三个蹲在树下分糖吃,谁多一颗谁少一颗,都会笑着推来推去的样子。
每次回老家看两个舅舅,我都提着同款保健品上门,唯独悄悄把三千块塞进大舅包里——谁
小杰水滴
2025-12-27 21:28: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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