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8年7月间，在一次军事检讨会上，国民党中将刘汝明和蒋介石派来的战地视察官刘伯龙发生矛盾，刘汝明将刘伯龙打翻在地，引起一场风波。 会议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，红木桌面上的玻璃杯震得叮当响，列席的将领们手都停在文件上，没人敢出声，谁都知道，这记拳头砸中的不只是刘伯龙，更是蒋介石想靠会议整顿军纪的幻想。 刘汝明不是一直这样的。 当年台儿庄战场上，他带着西北军弟兄们死守阵地，蒋介石亲自给他挂上宝鼎勋章时，那枚勋章的金边都能映出他眼里的光。 可1948年的他，刚从豫东战场溃退下来，商丘防线丢得蹊跷，部队减员过半，连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烫。 那年夏天的南京国防部会议室，空气比前线还呛人。 蒋介石让刘伯龙来当视察官，明着是查战况，暗里是想敲打那些非嫡系的将领。 西北军出身的刘汝明心里门儿清，自己早被划进了“需要盯紧”的名单。 会议开始前，孙连仲偷偷碰了碰他的胳膊，低声说“少说话”，可这话像没说一样。 刘伯龙没绕弯子，把视察报告往桌上一拍：“耗费三百万军饷，失地千里，刘中将怎么跟委员长交代？”这话像针戳破了刘汝明最后的体面，他猛地站起来，一巴掌过去，刘伯龙踉跄着摔在椅子上，眼镜都飞了。 旁边的胡宗南部属刚要呵斥，孙连仲轻轻咳了一声，那声音在死寂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。 消息传到蒋介石耳朵里，他没发火，反倒让人给刘汝明送去了一句“内部矛盾勿使共党利用”。 这种和稀泥的态度，让会议室里的中央军将领们面面相觑，上个月因战败被枪决的段霖茂师长，不也是丢了阵地吗？我觉得这种奖惩不公，比前线的败仗更让人心寒。 三个月后淮海战役打响，刘汝明带着部队守蚌埠，听说黄维兵团被围，他没等命令就撤了。 后来有人在他部士兵的家书上看到一句话：“官不知兵，将不知战”，钢笔字被泪水晕开了一小块，看得人心里发沉。 那天被打翻的不仅是刘伯龙，还有国民党军最后一点军纪。 刘汝明挥出的拳头，和士兵家书上“官不知兵”的字迹，合在一起成了面镜子，照出了一个政权从内部烂透的模样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