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4年,地下党员王同兴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,他们说着接头暗号,邀请王同兴去开会,可到了半路,他却发现,这两人竟是特务! 王同兴当时心里咯噔一下,后背瞬间冒了冷汗。他做地下工作三年有余,从街头联络员干到交通站负责人,什么样的接头场面都经历过,暗号对口本是最稳妥的凭证,可这两人的破绽藏得虽深,还是被他抓了个正着。接头暗号分上下句,对方只对得上明面的两句,关键的兜底暗语支支吾吾,再说两人穿着粗布短褂,却留着齐整的分头,鞋底沾的是城中心的青石板灰,压根不是城外联络点方向的黄土,这反常劲儿,让他瞬间警觉。 那会儿正是白色恐怖最猖獗的时候,敌人盯地下党盯得极紧,到处安插特务,要么严刑拷打逼问线索,要么伪装同志诱捕,不少交通站就是这么被端掉的。王同兴是胶东地下党的骨干,手里握着好几个联络点的名单,一旦落网,整个胶东的地下交通线都得瘫痪,他心里清楚,今儿个这趟路,半步都不能跟着走了。 他强装镇定没露半点怯,嘴里应着快到了吧,脚下却悄悄放慢步子,眼睛瞟着路边的岔路口。特务显然急着把他带往埋伏点,一个劲催他快走,手还不自觉往腰间摸了摸,那位置分明藏着家伙。王同兴瞅准时机,突然脚下一绊,假装摔了个趔趄,趁着两人伸手扶他的空档,猛地甩开胳膊,朝着旁边的庄稼地就冲。 特务见状立马暴露本性,掏出手枪就朝他开枪,子弹擦着耳边飞过,带着刺耳的呼啸。王同兴常年在乡间奔走,熟悉每一条田埂小道,他专挑高密的玉米地钻,身子灵活得像兔子,身后的枪声追着他跑,却始终打不着。他不敢回头,只一个劲往前冲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绝不能被抓,联络点的同志还在等消息,手里的机密绝不能落到敌人手里。 其实这特务能对上暗号,压根不是巧合。不久前一个联络员被捕,扛不住酷刑招了部分接头信息,敌人如获至宝,立马派两个特务伪装同志,想着顺藤摸瓜抓大鱼,王同兴就是他们锁定的头号目标。他们算准了地下党对接头暗号的信任,却没算到王同兴心思这般缜密,更没算到他身手利落,愣是从枪口底下逃了出去。 王同兴一口气跑了五六里地,直到听不见枪声才敢停下,浑身的衣裳被汗水浸透,胳膊被玉米叶划得全是血道子,胸口疼得直喘粗气。他没敢回自己家,也没去就近的联络点,敌人既然盯上他,肯定早布好了埋伏。他凭着记忆摸到一个隐蔽的农户家,这户人家是地下党的堡垒户,大娘见他这模样,二话不说就把他藏进地窖,还煮了热粥给他填肚子。 躲在地窖的日子里,王同兴没闲着,脑子飞速转着梳理线索。他断定联络员被捕的事没传开,不然敌人不会只拿着半套暗号来诱捕。等风头稍过,他趁着夜色转移,辗转找到上级汇报情况,靠着记忆把可疑人员排查出来,及时通知各个联络点转移,硬生生保住了胶东的地下交通线。 后来才知道,那两个特务见抓不到他,气急败坏地抄了他的家,没搜出半点机密,又把他的家人抓去问话。家人也是硬骨头,任凭敌人怎么拷打,都说不知道他的去向,最后还是靠着堡垒户和同志们多方周旋,才被保释出来。王同兴得知后红了眼眶,他这辈子亏欠家人太多,干地下党注定东躲西藏,没法守在身边尽孝,可家人从没半句怨言,反倒成了他最坚实的后盾。 白色恐怖下的地下工作者,哪一天不是提着脑袋过日子?暗号对口未必是同志,笑脸相迎可能藏着刀子。王同兴能死里逃生,靠的不是运气,是平日里练就的警惕心,是对每一个细节的较真,更是刻在骨子里的责任。他们没有钢枪大炮,却靠着智慧和勇气,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传递情报、联络同志,哪怕前路布满荆棘,哪怕随时可能牺牲,也从没动摇过半分信仰。 比起战场上的冲锋陷阵,地下工作者的战斗更隐蔽,也更凶险。他们藏在人群里,隐在烟火中,用一个个暗号、一次次周旋,为革命事业铺路搭桥。王同兴这一次虎口脱险,不过是无数地下党人战斗的缩影,他们用生命守护着信仰,用警惕抵御着危险,才换来了后来的光明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