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90年,221名英国女囚漂洋过海抵达澳大利亚,下船时几乎全部怀孕——这不是意外,是大英帝国用底层女性开疆拓土的人口实验。 18世纪末的英国,街头穷人多得像雨后春笋,工业革命刚起步,机器抢了无数人的饭碗,失业的人一抓一大把。 偷点东西填肚子,就能被抓起来判重刑,那时候,美国独立了,英国再也没地方扔这些犯人,以前每年几千人被船运到北美当苦力,自生自灭,现在全堵在本土。 监狱爆满,泰晤士河上停满破船改成的浮动牢笼,关着成千上万的人,条件惨不忍睹。 政府急了,得找新地方消化这些“多余”的人口,1770年库克船长探险时标记了澳大利亚东海岸,那片荒野当时没人瞧得上眼,可美国一独立,这里突然成了宝贝。 1788年,第一批犯人船队到了悉尼湾,700多个男人为主,女人少得可怜,殖民地刚起步,大家砍树搭屋,开荒种地,日子苦哈哈。 男人们没伴侣,没家庭,营地里乱成一锅粥,打架喝酒闹事,同性乱象到处都是。 总督菲利普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他写信回伦敦,直截了当说,光送男人没用,得赶紧补女人过来。 只有男人女人凑一对,生出一堆本地孩子,殖民地才能稳稳扎根,长出自己的根基。 这不是随便想想,是帝国长远打算:用这些底层人繁衍后代,把荒地变成英国的永久领土。 伦敦那边听进去了,1789年夏天,一艘叫朱莉安娜夫人号的船从港口出发,载着221个女犯人,年纪大多二十多岁,身体结实。 他们的罪名听起来小得可怜,偷块布、捡个钱包、欠债跑路,在现在顶多罚款关几天,可那时就够判流放七年或更长。 船长和船员从一出海就放开了,水手们挑女犯人当临时伴侣,女人们为了多点新鲜空气、干净衣服、额外吃的,也没怎么反抗。 船在途中停了好几个港口,特内里费、里约、开普敦,每次靠岸都待好几周,其他船的水手涌上来,军官们装没看见。 整个航程拖了近一年,远超正常时间,可奇怪的是,船上只死了几个人,健康状况比那些男犯船好太多。 那些男犯船,挤得像沙丁鱼罐头,病死一大片,女犯船上呢,关系网让她们吃得好点,动得自由点。 1790年6月,船终于进悉尼港,岸上殖民者饿着肚子盼补给,结果下来一大群孕妇,除了极少数年纪不对的,几乎个个大着肚子。 官员们气坏了,本指望粮食和工具,结果来一堆吃闲饭的,孕妇不能干重活,还得分宝贵的口粮。 殖民地当时正闹饥荒,第一批人差点饿死,第二批男犯船更惨,死亡率高得吓人,下来的人瘦得皮包骨。 这些女人被赶进临时搭的女犯营地,白天纺纱织布搓绳,晚上挤在一起睡,营地还像个配对市场,男犯们排队来挑,选上就把标记系上,结婚就能早点自由,政策明摆着,鼓励生孩子,生得多奖励多。 殖民地需要人口增长,本地生的孩子是自由人,不背犯人身份,朱莉安娜夫人号只是开头,从1788到19世纪中叶,英国总共送了2万多女犯过去,占所有犯人一小部分,但作用巨大。 到1850年代,殖民地本地出生的人终于超过移民,澳洲开始有自己的本土一代,金矿发现后,自由移民蜂拥而来,犯人血统慢慢淡化。 早年澳洲人避谈这段历史,很多家族毁掉老档案,觉得丢人,可后来眼光变了,大家开始挖祖先故事,发现这些女人大多是贫穷受害者,工业化浪潮下偷窃求生,或者政治动荡中卷进去的普通人,她们不是天生坏蛋,是时代推出来的牺牲品。 拿玛丽·韦德来说,这姑娘才11岁就因为偷衣服被判死刑,后来改流放,上了朱莉安娜夫人号,是船上最小的。 到澳洲后,她先在诺福克岛生了两个孩子,后来嫁人,定居农场,一辈子生了七八个孩子,到84岁去世时,后代超过300人,现在她的后人散布澳洲各地,好几位名人政要都出自这支。 另一个例子,船上还有女人在航程中帮忙接生,下了船继续当助产士,救了不少人命。 女犯们不光生孩子,还干活养家,很多后来开小店、当仆人、建农场,贡献实打实。 相比男犯船的惨状,女犯船低死亡率也说明,她们用自己的方式求生,换来更好待遇。 帝国算盘打得精,用底层女人当人口工具,可没想到,这些女人韧性强,熬过苦日子,把后代养大,成了澳洲最早的母亲群,澳洲从犯人殖民地变成独立国家,这些女人的血脉流在无数人身上。 这些女人用身体和毅力,铺出了澳洲人口基础,生出一代代自由人,让荒野变成家园,她们是真正的开拓者,值得敬佩。 说实话,这段历史让我震撼,这些普通女人,在最绝望时没倒下,反而用母性力量筑起一个国家。 帝国冷血把她们当工具,她们却活出尊严,证明底层人也能翻身做主人。这份韧劲,才是澳洲精神的根源,每一个澳洲人都该为此自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