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下午和公公吵起来了,小姑子带孩子来我家,说这个假期交给我了,我没答应后,小姑子和婆婆关起门来商量了半天。等她们出来,婆婆就拉着我的手说:“都是一家人,你就帮着带带吧,你小姑子上班忙。” 昨天下午的阳光斜斜地切进客厅,落在小姑子刚放下的儿童书包上,拉链没拉严,露出半截奥特曼图案的衣角。 她把孩子往我面前一推,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:“嫂子,这假期孩子就交给你了。” 我正洗着草莓的手顿了顿,水珠顺着指尖滴在案板上,溅出小小的水花:“我这周接了个急项目,每天得加班到半夜呢。” 小姑子没接话,转身就拉着婆婆进了里屋,门“咔嗒”一声带上,留我和那个睁着大眼睛看我的小男孩在客厅——空气里飘着婆婆早上煎蛋的油香,此刻却闷得像要凝固。 门内的声音压得很低,我听不清具体的词,只断断续续捕捉到“都是一家人”“她闲着也是闲着”,像细小的针,一下下扎在耳朵里。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,门开了。 婆婆走在前面,脸上堆着笑,径直过来拉我的手,她手心的温度有点烫,是刚在暖气边坐久了的缘故:“妮儿,你看你小姑子,单位忙得脚不沾地,孩子放家里没人管,都是一家人,你就帮着带带吧?” 我抽出手,去拿茶几上的水杯,杯壁上凝的水珠滑下来,打湿了手背:“妈,我真的没时间,上周老板刚找我谈,这个项目要是搞砸了,我可能就得……” “什么时间不时间的?”公公突然从阳台走进来,手里还捏着没看完的报纸,“一个女人家,工作能有多重要?孩子放你这儿怎么了?又不是让你白带!” 我握着水杯的手指猛地收紧,杯底磕在茶几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:爸,您是不是忘了,我去年升职的时候,您还跟邻居说“我家儿媳有本事”?怎么到了带孩子这儿,我的工作就成了“不重要”的事? 小姑子这时才慢悠悠地开口,声音软下来:“嫂子,我知道你辛苦,可我真的没办法——你看孩子多乖,他肯定不闹你。” 孩子大概是被吵声吓到了,小嘴一瘪,“哇”地哭了出来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,滚过脸颊,滴在他亮黄色的外套上。 我蹲下身帮他擦眼泪,他却一把抱住我的脖子,奶声奶气地喊“姑姑说嫂子家有巧克力”——原来她早就跟孩子许诺过,用一块巧克力,把我变成假期的“临时妈妈”。 吵到最后,公公摔了报纸,说我“自私”“不顾亲情”;小姑子抱着孩子摔门走了,说“不带就不带,谁稀罕”;婆婆红着眼圈回了房,嘴里念叨着“这日子没法过了”。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那杯没喝完的水,水面还荡着刚才的波纹。 我望着紧闭的房门,突然想起上个月小姑子生日,我特意请了半天假,跑了三家店给她买她念叨了很久的香水——那时候,我们不是还笑着说“姐妹一样亲”吗? 是不是家人之间的“帮忙”,一旦变成“理所当然”,就会变味? 短期看,这个下午的争吵让家里的空气都冷了三分;长期呢?或许下次小姑子再上门,我们都会下意识地避开“孩子”这个话题。 其实,她如果一开始说“嫂子,我最近实在忙不过来,你要是方便,能不能帮我带两天孩子?不方便也没关系,我再想办法”,我会不会更容易点头? 毕竟,谁都不是天生就该“被安排”的——就像那杯没喝完的水,凉了可以再热,但心里的疙瘩,得用多少句“一家人”才能捂热呢? 我低头看了看手心,刚才帮孩子擦眼泪时沾了点他脸上的润肤霜,香香的,甜甜的,可这甜味里,怎么就掺了点说不清的涩?
婆婆准备把她的房子过给小姑,原因是小姑离婚后没地方住,还问我有没有意见,我说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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