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，总是很羡慕胸大的女孩，觉得她们好有魅力。为了拥有一个大胸，我每天晚上坚持

小时候，总是很羡慕胸大的女孩，觉得她们好有魅力。为了拥有一个大胸，我每天晚上坚持给自己做胸部按摩。初中时我攒零花钱买过所谓的丰胸霜，味道呛人，说明书写着画圈按摩几百下。我照做了一个月，除了胸口长了几颗小痘，什么也没变。 小时候总偷偷观察班上的女生。 尤其是前排那个扎高马尾的，蓝白校服穿在她身上，领口处总有自然的弧度，不像我，平平的像块没发起来的面团。 那时候觉得，胸大的女孩走路都带风，男生会多看两眼，女生也愿意凑着说话。 我开始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按摩。 台灯暖黄的光刚好照到胸口，手指笨拙地画着圈，从乳头到腋下，一遍又一遍数着数，数到两百下就换另一边，心里默念“长大点，再长大点”，像在种一颗会发芽的种子。 初中二年级春天，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。 校门口小卖部老板娘偷偷塞给我一个粉色小罐子，说这是“进口丰胸霜”，比药店的管用。 盖子拧开的瞬间，一股刺鼻的味道冲上来——像打翻的风油精混着肥皂水，呛得我打了个喷嚏。 说明书印得歪歪扭扭，让每天画圈按摩三百下，避开乳头。 那时候哪懂什么成分表啊，只盯着说明书上“一个月增大2cm”的黑体字，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成班上最亮眼的女生了。 每天晚上，我把丰胸霜挤在手心搓热，然后趴在床上，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认真画圈。 左边三百下，右边三百下，胳膊酸了就甩甩接着来，胸口被揉得发红发烫也不敢停。 一个月后，什么变化都没有。 倒是锁骨下方冒出三颗红通通的小疙瘩，碰一下就疼，像在嘲笑我的傻气。 我把那罐没用完的丰胸霜塞进床底最深的角落，连同那个“变大”的秘密一起藏了起来。 后来上了高中，班里转来一个瘦高的女生。 她跟我一样平胸，却总穿着宽松的白衬衫，抱着吉他在文艺汇演上唱歌，声音干净得像山泉水。 那天台下掌声雷动，我突然发现，原来女生的魅力，可以是唱歌时眼里的光，可以是解数学题时微微皱起的眉头，不一定非得是胸前那点弧度。 现在偶尔整理旧物，会从床底翻出那个落满灰尘的粉色小罐子。 盖子早就打不开了，透过半透明的瓶身，还能看到里面凝固的淡黄色膏体。 想起当年趴在被窝里数圈数的自己，手指酸了也不肯停，心里揣着一个闪闪发光的梦。 其实啊，每个年龄段都有自己的执念。 小时候觉得胸大就是美，后来明白，真正让人记住的，是你眼里的自信和心里的光。 现在照镜子，看到自己平平的胸口，不再觉得遗憾。 反而会笑一笑，想起那个为了“长大”偷偷努力的小女孩——她当时不知道，她本身就已经很可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