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时叫上同事一起去吃饭，没想到她居然带个朋友来了，我以为多个人也多花不了几个钱

下班时叫上同事一起去吃饭，没想到她居然带个朋友来了，我以为多个人也多花不了几个钱，刚点完菜还没有端上来，她朋友又叫过来两个朋友，她就反客为主，也不经过我同意又加了好多菜和两瓶好酒。我捏着菜单的手紧了紧，酸菜鱼、水煮肉片、夫妻肺片……刚点的三荤两素原本正好，现在被同事李梅新添的酱肘子、红烧海参压得快要看不见。 下班时在电梯口碰见李梅，她正对着镜子补口红，我随口问：“一起吃饭？上次报表多亏你帮忙。”她眨眨眼：“带个朋友热闹热闹，不介意吧？”我笑着摇头——心里想，多双筷子而已，反正常去的那家川菜馆，人均也就六七十。 进了餐馆才发现，李梅说的“朋友”是个穿碎花裙的姑娘，叫小周，一坐下就掏出手机：“等下啊，我叫俩发小，他们公司就在隔壁楼，刚下班！”我捏着菜单的手顿了顿，暖黄的灯光刚好照在“酸菜鱼”三个字上，油汪汪的，像我此刻有点发黏的后背。 服务员刚记下我点的三荤两素——酸菜鱼、水煮肉片、夫妻肺片，再加拍黄瓜和炒时蔬，李梅突然把菜单抢过去：“这哪够？”她笔尖在菜单上划拉，“酱肘子来一个，红烧海参得有，哦对了，清蒸石斑鱼，小周最爱吃这个！”小周在旁边拍手：“梅姐大气！再来两瓶好酒呗？”李梅头也不抬：“服务员，拿两瓶剑南春，要52度的！” 我盯着桌角那两瓶标价880的白酒，喉结动了动。上个月房租1800，我妈住院垫了5000，这个月工资还没发，钱包里就剩三张皱巴巴的红票子——原本计划的三荤两素加两碗米饭，是我能承受的极限。菜单边角被我捏得起了毛边，指腹抵着“夫妻肺片”的烫金，有点硌。 小周的两个发小很快到了，穿格子衬衫的男生一坐下就拍我肩膀：“谢哥请客啊！”我扯了扯嘴角，想说“其实是我请李梅”，话到嘴边又咽下去——李梅正给他们倒茶，笑得一脸熟稔，好像这桌菜本该她点。 菜一盘盘端上来，酸菜鱼的酸香混着红烧海参的腥味涌过来，我面前的拍黄瓜被酱肘子压得只剩半盘。李梅夹了块海参给小周：“多吃点，这家厨子以前在五星酒店待过。”穿格子衬衫的男生举杯：“哥，走一个？”我端起茶杯：“开车了，喝不了酒。”他“哦”了一声，转头跟李梅碰杯，白酒在玻璃杯里晃出细碎的光。 中途去洗手间，我对着镜子扯了扯衣领，手机震了震，是银行短信：“您尾号3456卡余额326.7元。”邻桌的大叔正大声打电话：“闺女放心，爸这月奖金够你买电脑了！”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——要是刚才李梅说带朋友时，我能多问一句“几个人”，会不会不一样？ 结账时服务员把账单递过来，2380元。我捏着信用卡的手指泛白，刷的时候机器“嘀”了一声，服务员抬头：“先生，余额不足。”李梅突然凑过来：“我来我来！”她扫了码，转头冲我笑：“跟你开玩笑呢，今天我请！上个月你帮我搬新家，还没谢你呢。” 我愣住了，看着她手机支付成功的页面，暖黄的灯光突然变得柔和。小周凑过来说：“梅姐早说了，今天她买单，逗你玩呢！看你刚才捏菜单捏得脸都白了。” 走出餐馆时夜风有点凉，李梅拍我肩膀：“下次别那么实诚，我带朋友，还能让你掏钱？”我挠挠头，突然想起上个月她帮我改报表，凌晨两点发消息：“数据核对完了，明天直接用。”原来有些“反客为主”，不是越界，是她早就想还我这个人情。 只是那顿饭后，我再请人吃饭，总会先问一句“几个人”——不是小气，是知道了，再亲近的关系，也得给彼此留个台阶；而那些没说出口的体谅，往往藏在最让人措手不及的瞬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