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，陆小曼穷的揭不开锅，日本人带着1000大洋找上门儿，陆小曼故意打扮的邋里邋遢，穿的破破烂烂，打开门后咧开大嘴，露出已掉落了早已掉落了几颗的牙齿，日本人被吓了一跳，然后灰溜溜的走了， 那时候是抗战最艰难的年头，北平城被日军占着，市面上一片萧条。陆小曼没了徐志摩的庇护，又因为常年生病，早就没了当年“南唐北陆”的风光。 她手里的字画古董早就变卖得差不多，连一日三餐都要靠朋友接济。日子过得捉襟见肘，她却从没动过靠日本人接济的念头。 找上门的日本人，是当时北平伪政权里的文化掮客，明面上说请她出面主持所谓的“中日文化交流”，实则是想借着她的名气，粉饰日军侵略的恶行。 1000大洋在当时能让普通人家过上好几年的好日子，足够她治病养病，不用再忍饥挨饿。换旁人或许早就动心，陆小曼偏不。 她算准了日本人来的时辰，特意没梳头没洗脸，身上套了件打满补丁的旧棉袄，连那双平日里精心保养的手，都故意蹭上了炉灰。 日本人踏进那间破败的小屋时，大概怎么也想不到，眼前这个衣衫褴褛、面色蜡黄的女人，会是那个曾在北平的宴会上艳压群芳的陆小曼。 他们原本盘算着，只要陆小曼点个头，凭着她的名气，就能拉拢一批文化人，也能堵住外界骂他们摧残文化的嘴。陆小曼看着为首的日本人叽里呱啦说着客套话，嘴角扯出一个笑，露出嘴里缺了几颗的牙。她没等翻译开口，先沙哑着嗓子说，自己现在就是个糟老婆子，别说主持什么交流，连字都快认不全了。 日本人被她这副模样和语气堵得说不出话，原本准备好的劝诱说辞，一句也用不上。他们要的是那个风华绝代、能撑得起场面的陆小曼，不是眼前这个落魄潦倒的老妇人。一行人站在屋里，看着四处漏风的窗户和堆在墙角的药罐子，脸上满是嫌弃，没多待一分钟，转身就走。 陆小曼关上门，靠着门板缓了好久。她不是不怕，北平城里有不少不肯合作的文人，都被日本人抓了去，下场凄惨。她也不是不爱美，年轻时的她，光是一件旗袍就要挑拣半天衣料和款式。可她心里清楚，那些日本人给的钱，沾着同胞的血，拿着那笔钱，一辈子都睡不安稳。 她晚年常说，志摩爱了她一辈子，不是爱她的美貌，是爱她骨子里的那点傲气。这点傲气，是她在乱世里的立身之本。那之后，日本人再也没找过她，她的日子依旧过得苦，却活得堂堂正正。靠着变卖最后一点珍藏，加上好友胡适、刘海粟等人的接济，她硬是熬到了抗战胜利。 乱世里的风骨，从来不是写在纸上的豪言壮语，是饿得发昏时，也不肯碰来路不正的钱；是落魄到尘埃里，也不肯弯下的脊梁。陆小曼这一生，爱过、痛过、风光过、潦倒过，可在大是大非面前，她从没含糊过。比起那些为了富贵就屈膝投降的人，她穷得坦荡，穷得硬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