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允布局除掉董卓,百官欢悦除恶,貂蝉对王允悄声说:你杀错了奸贼,真正的祸首,就在

若南光明 2025-12-17 16:34:12

王允布局除掉董卓,百官欢悦除恶,貂蝉对王允悄声说:你杀错了奸贼,真正的祸首,就在你身旁亲信里面! 董卓伏诛的消息像春风一样吹遍长安城,北掖门广场上,百官提着朝服下摆互相道贺,有人甚至激动得摔了酒盏。王允站在台阶最高处,脚下踩着董卓尚未冰冷的尸身,抬手压了压,喧闹声立刻平息——他胸前的锦带被风吹得鼓起,像一面胜利的旗帜。 没人注意到廊柱后的貂蝉。她垂着头,指尖把绢帕绞出深深的褶子,方才那句贴在王允耳边的提醒,像颗石子投进深井,连点回音都没溅起来。远处传来孩童追逐打闹的笑声,她却觉得后背发凉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暗处盯着这狂欢的人群。 第一个让这狂欢变味的,是蔡邕的哭声。这位头发花白的大儒站在董卓尸身前,望着那张曾经提拔过自己的脸,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叹息。王允的脸色瞬间沉了,“董卓逆贼,人人得而诛之,你为他悲泣,是何居心?”左右侍卫扑上去时,蔡邕还攥着那支写《汉史》的笔,墨迹在石阶上拖出长长的线。 太学里的博士们都闭了嘴。有人曾想替蔡邕求情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——谁都看见王允看蔡邕的眼神,那里面没有犹豫,只有“杀鸡儆猴”的决绝。书架上的竹简被风吹得哗哗响,像是在替这位将死的大儒发出最后的悲鸣。 吕布提着董卓的头颅闯进来时,甲胄上的血还没擦干净。“主公,董卓旧部十万凉州兵还在城外,不如散了抄家的金银赏军,稳住他们?”他把沉甸甸的头颅往案上一放,声音震得烛火摇晃。 王允却摆手,指尖敲着案上的赦免令:“逆贼余孽,岂能姑息?”他提起朱笔,在“赦免凉州将士”几个字上狠狠划了道斜线,改成“尽数缉拿”。墨迹透过纸背,在案几上洇出黑团,像一块怎么也擦不掉的污渍。 老将军皇甫嵩拄着拐杖来了。这位平定黄巾之乱的功臣,此刻弯着腰,几乎要跪到地上:“让老臣去一趟凉州吧,那些将士多是臣的旧部,晓以大义,或能归降。”王允瞥了他一眼,想起关东联军送来的密信——“当心凉州军成为新的董卓”,便挥挥手:“将军年纪大了,歇着吧。” 城外的李傕和郭汜正抱头痛哭。他们收到“尽数缉拿”的消息时,刚把行李打包好,准备解甲归田。郭汜抹着眼泪:“咱们替董卓卖命,可没反过朝廷啊!”李傕把刀往地上一插:“跑吧!跑回老家种地去!”帐帘却被掀开,贾诩慢悠悠走进来,手里还摇着把羽扇。 “跑?”贾诩笑了,“现在扔了兵权,随便哪个亭长都能把你们绑了领赏。”他走到地图前,指尖点向长安,“不如把兄弟们都叫上,杀回去——赢了,咱们挟天子;输了,再跑也不迟。”李傕盯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长安,忽然把牙咬得咯咯响:“反了!” 队伍像滚雪球一样大起来。原本人心惶惶的凉州兵,听说有了活路,纷纷扛着兵器加入。路过坞堡时,有人把抢来的酒坛往地上砸,酒水混着尘土溅起,竟有了几分“替天行道”的气势。十几万大军浩浩荡荡向长安涌去,烟尘蔽日,连太阳都成了模糊的光晕。 吕布在城楼上急得直跺脚。他带着亲兵冲下去厮杀,方天画戟舞得像团银光,可凉州兵像潮水一样涌上来,杀退一波又来一波。徐荣战死时,胸口插着三支箭;胡轸跪在地上投降时,盔甲上的龙纹被踩得变了形。 城破的那一刻,吕布才想起貂蝉。他带着百余名亲兵往王允府邸冲,却在门口被乱兵拦住。有人高喊“将军快走”,他回头望了一眼燃烧的府邸,最终咬咬牙,调转马头——身后传来女人的哭喊,不知道是不是貂蝉的声音。 其实貂蝉没在府邸。当乱兵撞开大门时,她正被一个老仆拉着往后门跑。老仆是董卓府里的旧人,曾受过貂蝉的恩惠,此刻死死攥着她的手腕:“姑娘,活下去!”她们混在逃难的人群里,脚下踩着散落的竹简和玉佩,那些曾经象征荣华的物件,现在都成了绊脚石。 王允被押到宣平门时,头发已经散乱。李傕指着他的鼻子骂:“董卓废立皇帝,你杀他我没意见;可蔡邕何罪?凉州兵何罪?”王允张了张嘴,想说“我是为了汉室”,却发现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,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 他最后看到的,是貂蝉混在人群里的背影。那背影单薄得像片叶子,被乱兵推搡着向前挪动。他忽然想起貂蝉那句“真正的祸首在身旁亲信”,心头猛地一震——原来她说的不是某个人,而是自己那颗容不下异己的傲慢之心。 貂蝉在城墙下回头望了一眼。王允的脑袋被挑在枪尖上,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。远处的太学方向,火光冲天,那些记载着历史的竹简,此刻都成了助燃的柴薪。她攥紧手里的绢帕,上面的并蒂莲图案早就被汗水浸得模糊不清——或许从王允划掉“赦免”二字的那一刻起,这场“除恶”的狂欢,就注定要以另一场更大的灾祸收场。 风里飘来血腥味和焦糊味,她跟着人流往前走,脚步沉重。身后的长安,像个被掏空内脏的巨兽,在夕阳下发出最后的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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