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大姐的老公去世,她带三个孩子改嫁,一起又生活了八年了,但因为没领结婚证,如今老

若南光明 2025-12-16 18:33:31

我大姐的老公去世,她带三个孩子改嫁,一起又生活了八年了,但因为没领结婚证,如今老公要把她赶出家门,她面临无家可归的窘迫结局。前几天我去看大姐,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沙发上抹眼泪,三个孩子缩在房间里不敢出来,家里的行李箱摆了一地,看着就揪心。 我大姐命苦。 头婚老公走得早,她一个人拖着三个半大孩子,在县城租着顶楼的毛坯房,冬天漏风夏天漏雨,硬是把孩子一个个喂到能自己上学。 后来经人介绍,认识了现在这个男人。 他说会把孩子当亲生的疼,她信了。 这一过就是八年。 红本本没扯,当时他说“都是二婚,折腾那干啥”——现在想来,那话像根没扎深的桩,风一吹就倒。 前几天我去看她,刚按门铃就听见屋里有东西摔碎的声音。 门开着条缝,我推进去时,大姐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,沙发套上那块干了的泪痕,看着比新哭的还让人揪心。 三个孩子缩在房间里,老大把老二老三往衣柜里塞时,最小的那个攥着的奥特曼掉在地上,塑料翅膀磕出个小缺口,孩子没敢捡,光咬着嘴唇发抖。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行李箱,最大那个轮子卡着地毯线头,像只瘸了腿的老狗,动也动不了。 “他说……这房子是他婚前买的,我跟孩子都是外人,得走。”大姐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,“昨天半夜就让收拾东西,说今天必须搬完。” 我蹲下去帮她捋行李箱的拉链,指腹蹭过箱子侧面——那里贴着去年夏天带孩子们去海边的照片,她搂着三个孩子笑,背后的浪花白得晃眼。 八年啊,给三个孩子做了多少顿饭,洗了多少件衣服,孩子半夜发烧时是谁背着往医院跑,他加班晚归时是谁留着一盏玄关灯——怎么就成了“外人”? 老大突然从门缝里探出头,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纸,是上周家长会的回执,她爸的名字签在“家长”那一栏,现在看着像个笑话。 “小姨,我们能不能不搬家?”老二小声问,手指抠着门框掉漆的地方,“我明天还要交手工课作业,胶水在书包里,箱子太满了塞不进去。” 大姐突然就哭出声了,不是之前那种默默掉泪,是捂着嘴蹲在地上,肩膀一抽一抽的,像被人抽走了骨头。 最小的孩子“哇”地哭起来,从衣柜里钻出来,扑到大姐怀里,小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脖子,“妈妈不走,妈妈不走”。 我摸着孩子后背,忽然想起八年前大姐改嫁那天,也是这三个孩子,怯生生地叫那个男人“叔叔”,他当时笑着摸老大的头,说“以后就是一家人了”。 一家人?原来“一家人”是可以说散就散的吗? 没有结婚证,法律上就不算夫妻;没有共同财产证明,这八年的付出就像泼出去的水,连个响儿都留不下。 短期看,大姐带着孩子确实没地方去,她那点积蓄早就贴补家用了,县城的房租又涨了不少;可长远呢?孩子们刚适应这里的学校,刚交到新朋友,再搬家,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永远是飘着的,没有根? 我把最大的行李箱合上,拉到门口,“先去我那儿住,我房间小是小,挤挤总能睡下。” 大姐抬起头,眼睛肿得像桃子,“那你……” “我睡沙发,没事儿。”我从包里掏出手机,“我下午请了假,先带你去问问律师,看看能不能争取点什么——就算房子要不回来,这八年的抚养费、补偿金,总该有个说法吧?” 老大把奥特曼捡起来,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,塞到我手里,“小姨,这个给你,它会保护人的。” 我捏着那个冰凉的塑料小人,看着地上的行李箱——轮子还卡着地毯线头,但至少,我们能把它拉走了。 大姐抹了把脸,眼泪还在掉,嘴角却慢慢扯出个笑,“走,搬家。”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她沾着泪痕的手背上,也落在孩子们慢慢挺直的背上。 或许日子难,但只要人还在,家就还在,不是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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