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84年,老山前线,不愿丢弃战友遗体的汪斌,被越南记者团团围住。他也是这场战斗中,我军唯一被俘虏的军官。此时,他一身军装,表情凝重,被迫面对越南的记者,显得十分无奈。但作为俘虏,他又有什么办法呢? 那年5月14日凌晨,老山作战打响。汪斌所在排隶属昆明军区第14军序列,被临时编入穿插小队,任务是从者阴山侧翼突入越军纵深,破坏其交通节点和指挥通信线。 越军在老山一带已修筑防御工事多年,明暗堡遍布,山体内部挖有坑道和火力交叉点。穿插部队未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目标,反遭越军合围,战斗陷入胶着。 汪斌带着战士们连续作战三昼夜,粮弹枯竭。有人中弹倒地,汪斌让人继续冲,但没有撤。突围命令下达时,他还在搜寻一位失联班长的遗体。 他说:“我是排长,我不能把人丢在阵地上。”就是这几分钟的耽搁,让他脱离了主力,遭遇越军巡逻小组。 越军押解汪斌时,数名摄像人员和记者围上来,不断用越语和简单汉语套话,汪斌始终闭口不谈战事,只低声回应:“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。” 越军意图通过拍摄他认错或动摇,以制造宣传素材,供河内之声和《人民军队报》使用。 最终未得逞。 越方将汪斌送入设在安沛省的战俘营,生活极为艰苦。每日只有少量糙米,饮水混杂泥沙,环境闷热潮湿。越军轮番提审,多次想获取我军在老山一线的兵力布置、观察哨点位置等核心情报。 汪斌不配合,拒绝书写材料,也不签署任何文件。 越军以“长期单独关押”相要挟未果。 军委在1986年通过对被俘人员的重新认定政策,确认汪斌未泄密、不失节,恢复其军籍,并按正常退伍安置。 1985年,新华社在一则未署名评论中提到,有个排长,在敌营中面对镜头不发一言,只用沉默回答一切。他的名字未公开,但军中都知,那是汪斌。 老山的战事后期愈加复杂,越军不断试图通过舆论战削弱我军士气。 军方对此高度警觉,1985年底出台《战时被俘人员政审处理办法试行稿》,明确规定:如被俘期间无违纪行为,不视为“政治失格”,予以正常对待。 汪斌成为最早一批按照新政策处理的典型。 战后归国那天,汪斌没回原部队,而是申请转地方。他说部队里牺牲太多人,自己没脸继续穿这身军装。组织几次挽留无果。他去了地方林场,成了一名普通职工。 汪斌的经历只是成千士兵中一个缩影。老山的山坡上,埋着太多年轻的生命,那些没回来的名字,也值得一一记住。不是每个战士都能凯旋,但每一个都曾誓死守土。 那些沉默、坚守、不动摇,是这个国家最安静但最坚硬的脊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