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朝某年,宋焘老先生,是县里的廪生。一天他正卧病在床,忽然看见一个差役手持公文,

史争在旦夕 2025-12-16 10:20:35

清朝某年,宋焘老先生,是县里的廪生。一天他正卧病在床,忽然看见一个差役手持公文,牵着一匹额生白毛的马进来,说:“请先生去考试。” 淄川老秀才宋焘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苦读半生未能中举,却在病中因一纸公文,去阴间参加了场决定命运的“特殊科考”。 那天宋焘正发着高烧躺在床上哼哼,突然听见有人敲门。 等开门一看,是个穿着官服的小吏,手里拿着公文,牵着一匹额头上长白毛的马。 “宋先生,请随我去考试。”小吏面无表情地说。 宋焘揉揉眼睛,以为自己烧糊涂了:“学政大人还没到,考什么试?” 然而小吏也不解释,只是催他上马。 就这样宋焘迷迷糊糊地跟着走了,这一路景象可把他吓得不轻。 因为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,四周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 等到了地方,宋焘抬头一看,好家伙,这城门比省城的还要气派! 进了城,七拐八绕来到一座大殿前,只见上面坐着十来个官员,个个神情严肃。 而宋焘眯眼一瞧,差点叫出声,正中间那位面如重枣、长须飘飘的,不正是庙里供着的关公吗? 这时一个小吏引他到殿前坐下,那里已经坐了个秀才,两人互相看了看,都没敢说话。 不一会儿考卷发下来,题目就八个字:“一人二人,有心无心”。 看到这儿宋焘琢磨了半天,提笔写道:“有心为善,虽善不赏,无心为恶,虽恶不罚。” 这话啥意思? 就是说啊,要是为了得好处去行善,这样的善行不该奖赏。 要是无意中做了坏事,这样的恶行也不该受罚。 文章交上去,台上的官员们传阅了一遍,纷纷点头。 关公捋着长须笑道:“此文深明大义,可当大任!” 而当下就有判官宣布:任命宋焘为河南某地的城隍爷。 宋焘一听傻眼了,城隍? 那不是阴间的官吗? 此时的他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了! “各位大人,”宋焘赶紧跪下磕头,“我家里还有七十二岁的老母亲要奉养,求各位大人开恩,让我回去给母亲养老送终再来上任!” 听到这话的官员们面面相觑。 这时关公开了口:“查查他母亲还有多少阳寿。” 判官翻看生死簿后回报:“还有九年。” 关公沉吟片刻,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:“让那张秀才先代理九年城隍,九年后再由宋焘接任。” 而宋焘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,原来他已经“死”了三天了。 他的老母亲听见动静,赶紧叫人开棺,这才把他扶了出来。 打那以后,宋焘像变了个人。 以前整天想着考功名,现在只想好好伺候老母亲。 邻居们都夸他是个大孝子,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,这是在跟时间赛跑。 九年后,宋母安详离世。 就在办完丧事的那个晚上,宋焘沐浴更衣,静静地坐在屋里。 到了半夜时分,家人看见他乘坐华丽的马车,在随从的簇拥下离去,他这是赴任当城隍去了。 城隍这职位,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。 因为自古以来,城隍多是忠臣良将死后所任。 比如杭州的城隍是文天祥,上海的城隍是抗英英雄陈化成。 城隍爷在民间信仰中被视为兼管阴阳两界的地方官,在阴间管鬼,在阳间记录百姓善恶,剪恶除凶,是地方的守护神。 在明太祖朱元璋时期,城隍信仰被制度化,各地的城隍被敕封了不同爵位。 而宋焘的故事有趣就有趣在,就是阴间选官的标准与阳间大不相同。 你看在阳间,宋焘考到老还是个秀才。 但是在阴间,一篇文章就让他当上了城隍。 这其中的关键,就在于那道“一人二人,有心无心”的考题。 这个阴间考核看重的是做事的动机而非仅仅是行为本身。 就是这种“诛心”式的考核,与阳间科考只重视文章辞藻大异其趣。 这种选官理念,其实与历史上强调“德才兼备,以德为先”的用人思想有相通之处。 就像司马光说的:“才者,德之资也;德者,才之帅也。” 而蒲松龄把这个故事放在《聊斋志异》第一卷第一篇,颇有深意。 因为他本人十九岁时应童子试,接连考取县、府、道三个第一,名震一时,以后却屡试不第,直至71岁时才成岁贡生。 故事中的宋老先生境遇与他有几分相似,其实他是借这篇故事寄予自己的理想:在阳间不被人重视,到了阴间一定会有像关帝爷那样的人赏识自己,实现自己的理想。 这故事也反映了古人对公正司法的期待。正如各地城隍庙常见的对联写的:“天知,地知,子知,我知何谓不知,善报,恶报,迟报,速报,终须有报。 人们相信,即便在阳间遭受不公,阴间也自有公道。 如今,当你走进任何一座城隍庙,都能看见门楣上挂着一只大算盘,上面写着四个大字:“不由人算”。 这或许就是在提醒世人:人算不如天算,冥冥之中自有公道。 而宋焘的故事也代代流传,它告诉世人:功名利禄皆是浮云,唯有心存善念、孝敬父母,才是做人的根本。 毕竟,阴间的考核,可比阳间的科举要严格得多。 主要信源:(《聊斋志异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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