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9年6月,苏联撤走所有援华专家,中国核计划陷入困境,然而一位苏联专家临走时却说:“我们走了,你们还有王淦昌!”此时,王淦昌在学术领域刚取得突破,有关部门找到王淦昌时,54岁的他思索片刻,回复:“我愿以身许国!” 当时的王淦昌是个什么段位?这么说吧,如果他不回国,或者如果不转行搞核武器,他极有可能是中国最早拿到诺贝尔物理学奖的人之一。 1959年,王淦昌52岁,正是科学家最黄金的年龄。他在苏联杜布纳联合核子研究所,刚刚领导发现了“反西格玛负超子”。这一发现轰动了全球物理学界,直接让他成为了世界级的物理学大拿。 就在他名满天下的时候,一纸调令来了。 1961年,二机部的刘杰部长和钱三强找到了王淦昌。见面的气氛很严肃,刘杰也没绕弯子,直接摊牌:国家要搞原子弹,现在最缺的就是领头人,希望你能放弃现在的基本粒子研究,转行搞核武器研制。 这对一个科学家来说意味着什么? 这就好比让一个正在冲击奥斯卡影帝的演员,突然让他去剧务组管盒饭,而且还是在一个没人知道的荒岛上管一辈子。这不仅是学术方向的巨大跨越,更是对自己前半生心血的“清零”。 而且,还有一个更苛刻的条件:绝对保密,断绝一切海外联系,甚至不能用真名。 此时的王淦昌,已经54岁了。 他坐在那儿,沉默了一会儿。也许他在想自己未完成的实验,也许在想家里的妻儿。但那仅仅是片刻的思索。 紧接着,他说出了那句震耳欲聋的话:“我愿以身许国!” 就这一句,把我看哭了。没有什么豪言壮语,就是这么实实在在的六个字。 随后,王淦昌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——“王京”。 从那一刻起,世界物理学界赫赫有名的王淦昌“死”了。在荒凉的西北戈壁滩上,多了一个叫“王京”的老头。这一消失,就是整整17年。 苏联专家走的时候留了个心眼,关键数据全是错的,或者根本不给。特别是原子弹的核心技术——爆轰物理,那是绝对的禁区。 王淦昌到了基地,面对的是什么环境?那是真正的“一穷二白”。没有先进的计算机,没有现成的数据。那时候的运算工具是什么?是算盘,是计算尺! 虽然条件艰苦,但王淦昌这帮科学家心里都憋着一股火。毛主席都说了:“不管什么国,不管什么弹,原子弹、氢弹我们都要超过他们!” 王淦昌带着年轻人,在戈壁滩上没日没夜地干。那时候生活苦啊,喝的是咸得发苦的碱水,吃的是夹杂着沙子的馒头。就像资料里提到的那样,大家都是勒紧裤带,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。 在这个过程中,王淦昌展现出了惊人的学术造诣。针对原子弹的点火方式,当时世界上主要有“枪法”和“内爆法”。苏联人没教我们,美国人封锁我们。王淦昌凭借深厚的物理功底,硬是带着团队,在一堆乱麻中理出了头绪,大胆提出了用炸药透镜实现内爆的方案。 为了验证数据,这位年过半百的大科学家,经常顶着零下几十度的寒风,亲自去爆破现场。这哪里是做实验,这简直是在玩命。 时间来到1964年10月16日。 罗布泊腹地,一声惊雷,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。 宋任穷虽然已经调离了二机部,但他一直守在电话旁。当听到刘杰传来的喜讯时,我想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。 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! 这个消息传遍世界的时候,那些曾经嘲笑中国“20年也搞不出原子弹”的人,彻底闭嘴了。而那个说“你们还有王淦昌”的苏联专家,估计也会在心里暗暗感叹:看吧,我就知道中国人能行。 但这背后的代价是什么? 是王淦昌们17年的隐姓埋名。在这17年里,他不能发表论文,不能参加国际会议,甚至除夕夜都不能回家。在国际物理学界,大家都以为王淦昌“失踪”了,甚至有谣言说他已经被清洗了。 直到1978年,王淦昌被任命为核工业部副部长,“王京”这个名字才重新变回了“王淦昌”。 咱们现在回头看,为什么那个年代的人那么“傻”? 放着国外的优厚待遇不要,放着诺贝尔奖不去争,非要跑到戈壁滩吃沙子? 因为他们心里清楚:没有国,哪有家?没有剑在手,咱们就永远只能做别人案板上的肉。 王淦昌老先生后来回忆这段往事,说得特别云淡风轻。他觉得,自己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,就是选择了“以身许国”。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很难想象那种纯粹的爱国情怀。但在那个一无所有的年代,正是靠着王淦昌、邓稼先、宋任穷这些人的硬骨头,咱们才挺直了腰杆。 我们走了,你们还有王淦昌。 这句话,是对手的最高赞誉,也是我们民族的幸运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