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姨子早上进错房间,我跟她开玩笑说:"你姐姐不在,你在我这休息会吧。"结果小姨子二话没说就径直地走过来:"好啊,正好有事跟你商量。"她抱着笔记本电脑一屁股坐在床尾,屏幕上是份《乡村小学改造计划书》,标题还带着昨夜通宵修改的水渍。我这才注意到她眼下的青黑。 晨光刚爬到窗帘缝里时,我还赖在被窝里——昨晚加班到两点,手机在床头柜上震了第三遍,是妻子提醒我记得买早餐的消息。门“咔嗒”一声被推开,小姨子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门口,发梢还沾着点没梳顺的碎毛,明显是刚醒的样子。她平时总爱赖床,今天怎么起这么早?我半眯着眼开玩笑:“你姐去早市了,要不回你屋再睡会儿?” 她没接话,反而径直走到床边,把电脑往床尾一放,屏幕“啪”地亮起来——标题《乡村小学改造计划书》旁边,一小片水渍晕开了宋体字,像谁用湿手指抹过似的。她一屁股坐在床尾,床垫陷下去一小块,电脑散热口嗡嗡转起来,带出点速溶咖啡的焦味。“姐夫,你帮我看看这个。”她说话时,我才看清她眼下的青黑,比上周视频时深了一圈,像是拿马克笔描过似的。 我坐起身,被子滑到腰际。她指尖在触控板上飞快滑动,从教室布局图到物资清单,密密麻麻的批注里夹着几个幼稚的手绘笑脸——是给孩子们画的课桌示意图。“上周去支教,看到他们教室窗户漏风,冬天孩子们缩着写字,手都冻裂了。”她忽然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,“我本来想等攒够钱再提,可天气预报说下个月有寒潮。”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到七点半,妻子该买完早餐回来了。我伸手拿过她的杯子,里面的水早凉透了,杯壁上结着一圈白印子。“你通宵改的?”她没点头也没摇头,只是把笔记本往我这边推了推,屏幕反光里,她的睫毛垂着,像两只累坏的小蝴蝶。 原来她上个月说“去朋友家玩”,是去了乡下;说“兼职攒钱买相机”,是把稿费都存进了改造基金。我以前总笑她小姑娘家家爱折腾,今天才发现,那些被我当作“孩子气”的坚持,早长成了她眼里藏不住的光。 “这个预算表得改改,”我指着屏幕上的数字,“桌椅报价太高,我认识家具厂的朋友,能省三成。”她猛地抬头,眼睛亮起来,像突然被点燃的小灯笼。晨光这时正好漫过她的肩膀,把计划书上的水渍照得透明——那哪是水渍,分明是没擦干净的眼泪印子。 妻子开门的声音在客厅响起时,小姨子正趴在床上改表格,头发乱糟糟地蹭着我的枕头。我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,她接过去,手指还在键盘上敲个不停,嘴角却偷偷扬了起来。原来有些玩笑开着开着,就变成了藏在日常里的温柔——你以为她是来捣乱的,她却捧着一颗真心,站在了需要光的地方。
我老公去非洲做基建,一去就是8年。上个月他回来了,发了326万工资,其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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