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,数名开国元勋联名向中央提出请求,寻找一位“代号OX”的国民党狱警,找到后享18级待遇。 受影视剧影响,很多人看到国民党狱警时首先想到的就是穷凶极恶、心狠手辣,以拷打犯人为乐的恶棍形象。但也有这么一位国民党狱警,他非但不折磨犯人,反而还尽可能保护他们,最终帮他们逃出生天。 1950年的中南海,一封联名信被递到了周总理的办公桌上。署名栏里,罗广斌、杨益言等十几位从重庆白公馆、渣滓洞走出来的幸存者字迹颤抖,旁边还附了几位开国元勋的亲笔批注:“此人是数十位同志的救命恩人,务必寻到,按18级干部待遇安置。” 要知道,建国初期的18级待遇,对应着县级干部级别,每月有固定工资、粮油补贴,还有单位分配的住房——在百废待兴的年代,这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优待,足见大家对这位“OX”的感念之深。 “OX”的真实名字叫杨钦典,河南郾城人,1940年被抓壮丁塞进国民党军队,1946年被调往白公馆当看守。刚到白公馆时,他跟着老狱警学“规矩”:不许和犯人多说一句话,不许给犯人多一口水喝,见到有人传递纸条要立刻上报。 可他看着狱里的人——有头发花白的学者,有抱着孩子的女同志,还有二十出头的学生,他们明明被铁链锁着,却总在没人的时候小声唱《国际歌》,甚至会把省下的窝头分给饿得走不动路的狱友。江竹筠被拷打后回牢房,连坐都坐不稳,还忍着疼教年轻狱友学文化,杨钦典躲在门外看,心里第一次犯了嘀咕:“这些人看着不像坏人啊,为啥要这么对他们?” 他开始悄悄破例。每天送水时,他会多给江姐的牢房留半瓢;罗广斌他们偷偷写《挺进报》缺纸,他就把自己办公用的草稿纸揉成团,趁倒垃圾时塞进门缝;有一次特务要提审狱友黄显声,提前交代要“好好伺候”,杨钦典故意慢吞吞收拾刑具,拖到特务不耐烦先走,才低声提醒黄显声:“等会儿别硬扛,他们要啥就说些无关紧要的,保命要紧。” 这些小动作没逃过其他看守的眼睛,有人警告他:“你小子想通共?小心连命都没了!”杨钦典嘴上应着,背地里还是照做不误,他后来回忆:“我就是个种地的出身,不懂啥主义,可我知道啥叫良心,这些人没害过谁,不该遭这份罪。” 1949年11月27日,重庆解放的前三天,白公馆突然接到“处决所有犯人”的命令。枪声从渣滓洞方向传来,杨钦典攥着钥匙的手直抖——他看着罗广斌被押到院子里,眼看就要被推上刑场,罗广斌突然回头,用口型对他说:“救救我们,解放军来了!”那一刻,杨钦典脑子里闪过江姐说过的话:“黑暗不会长久,只要有人肯站出来,光明就会来。” 他咬咬牙,趁其他看守去领赏的空档,偷偷打开了牢门的暗锁,又从值班室拿出自己的通行证塞给罗广斌:“从后山小路跑,那边有片竹林,能躲人!” 他守在门口假装巡逻,听到特务回来的脚步声,就故意打翻水桶拖延时间,直到确认狱友们都跑远了,才翻墙逃出白公馆。重庆解放后,他不敢露面,怕被当成国民党特务抓起来,连夜扒火车回了河南老家,拿起锄头重新种地,再也没跟人提过白公馆的事。 中央调查组根据幸存者描述的特征——河南口音、左眉有颗痣、个子不高,跑了重庆、河南十几个县市,终于在郾城的一个小村庄里找到了他。 杨钦典见到调查组的人,第一反应是躲进柴房,直到看到罗广斌的亲笔信,他才抱着信哭出声:“我还以为这辈子没人知道我做过啥了……”有人提出异议,说他曾是国民党狱警,不该享受18级待遇,周总理看到报告后批示:“评判一个人,看的不是他穿的衣服,是他做的事。他救了几十条革命的火种,这份功劳,配得上这份待遇。” 后来杨钦典被安排到重庆的机关单位工作,他把罗广斌送的《论共产党员的修养》带在身边,书页翻得卷了边。晚年他常去白公馆纪念馆当义务讲解员,指着当年的牢门说:“那时候我就想,不管啥时候,良心不能丢。” “OX”从来不是冰冷的代号,是黑暗里的一束光。在那个善恶交织的年代,一个普通的狱警,用最朴素的良心做出了选择,这选择不仅救了别人,也照亮了自己。革命的胜利从不是孤军奋战,那些藏在角落里的善意,那些关键时刻的挺身而出,都是铺向光明的砖石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?欢迎在评论区讨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