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老不值钱，隔壁村老两口七十来岁，老头能吃能喝能干活，家里种了一大片菜园，鸡鸭鹅

人老不值钱，隔壁村老两口七十来岁，老头能吃能喝能干活，家里种了一大片菜园，鸡鸭鹅的也是一群。老太太身体不好，有糖尿病，半月前老太太感觉身体一侧不舒服，儿子带她到县医院做了检查，脑 CT 也查了，没有问题。老太太回家过了两天，身体越发沉重，然后就站不起来了，儿子又带她到县医院检查，这次做 CT 显示右侧小脑有轻微梗死，医生说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，得住院输液观察。 隔壁村老两口，七十出头。 老头身子骨硬朗，一顿能吃两个馒头，挑水浇菜不喘气，院里菜园子种得齐整，茄子辣椒挂满枝，鸡鸭鹅在篱笆墙根下刨食，咯咯嘎嘎吵得热闹。 老太太有糖尿病，平时总揣着个小糖罐，说怕低血糖犯晕。 半月前那个傍晚，老太太正择菜呢，突然觉得右边胳膊腿有点发沉，拿筷子都费劲。 儿子赶紧骑电动车带她去县医院，挂了神经内科，做了脑CT。 医生看完片子说没事，开了点活血的药，让回家歇着。 窗台上晒着的干辣椒串，红得发亮，是老头前几天刚串的，老太太还没来得及尝尝今年新晒的辣味。 回家过了两天，老太太说身上越来越沉，像灌了铅。 两天后的清晨，她想坐起来穿衣服，身子一歪就倒回炕上，站不起来了。 儿子吓得脸都白了，又骑电动车载着她往县医院赶，这次挂了急诊。 CT室门口的长椅上，老太太靠在儿子肩膀上，眼睛闭着，嘴里嘟囔：“白花钱，我就说歇歇就好。” 片子出来，医生指着屏幕上一小块阴影说，右侧小脑轻微梗死，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。 医生后来解释，早期轻微脑梗在CT上有时显影不清，尤其发病48小时内，得结合症状观察——这也是为啥第一次检查没发现。 儿子蹲在走廊里，手里攥着那张CT片，边角都被捏皱了。 老两口一辈子节俭，平时头疼脑热都是自己找药吃，从没主动去过医院。 这次要不是儿子坚持，老太太说啥也不肯花那几百块检查费。 儿子想着县医院设备先进，查了没事就该放心，哪想到还有这种情况？ 现在老太太躺在炕上，右边身子动不了，说话也含糊。 老头每天天不亮就起来，先喂饱鸡鸭鹅，再去菜园摘把青菜，回来熬小米粥，放一点点糖——医生说糖尿病也得适当补糖，不然没力气。 他把粥晾温了，用小勺一勺一勺喂，老太太咽得慢，粥常常从嘴角流出来，他就拿毛巾轻轻擦。 院子里的鸡下了蛋，他捡起来揣兜里，说给老太太补身体，自己却舍不得吃，炒了菜都端到炕桌上。 村里有人来看，说老太太这是享福了，不用干活。 老头听了不说话，只是给老太太捏腿的时候，手劲比平时重了点。 他知道，老太太最爱在菜园里转悠，春天种豆角，夏天摘黄瓜，秋天挖红薯，冬天囤白菜，一辈子没闲着。 现在菜园里的黄瓜已经爬满架，顶花带刺的，嫩得能掐出水，可老太太再也不能亲手去摘了。 有时候老太太清醒点，会拉着老头的手，眼睛红着。 老头就说：“没事，等你好了，咱还一起去赶集，你爱吃的糖糕，我给你买俩。” 其实他心里清楚，医生说过，小脑梗恢复慢，尤其老太太年纪大，还得好好护理，不然容易留后遗症。 这世上哪有什么“查了没事就放心”的病呢？ 老人身上的不舒服，哪怕医生说没事，也得多留个心眼——毕竟身体是自己的，疼痒只有自己知道。 窗台上的干辣椒还在晒着，红得像一团火。 炕头上，老头给老太太掖了掖被角，阳光从窗棂照进来，落在两人的手上，一只布满老茧，一只微微发肿，却紧紧攥着，没松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