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正式宣布了 2025年11月4日,美国联邦政府正式宣布其“停摆”状态进入第35天,追平了历史上最长的停摆纪录。 穆迪分析公司的首席经济学家马克・赞迪早看得明白,他在最新报告里算过一笔账,停摆满 4 周,美国经济就得损失 70 亿美元。要是拖到 6 周,这个数字会涨到 110 亿,8 周更是要突破 140 亿。 更糟的是,今年四季度美国实际 GDP 的年增长率要往下掉一两个百分点,这对本就脆弱的经济来说,不啻于雪上加霜。 国会山的僵局说白了就是两党在较劲,民主党把延长奥巴马医保当成了通过预算的前提,觉得这是守护民生底线。共和党却死咬着不同意,他们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,想借着停摆推进联邦政府裁员,顺便清理民主党留下的政治遗产,为明年的中期选举铺路。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的张腾军看得透彻,这根本不是单纯的预算分歧。共和党刚执政第一年,急着用精简政府的姿态讨好选民,扩张行政权力。民主党则想借医保问题给共和党施压,趁机强化党内凝聚力,为中期选举打前哨战。双方都把党派利益放在前头,哪顾得上普通民众的死活。 毕马威的首席经济学家黛安・斯旺克把这事儿比作滚下山的雪球,越往下势头越猛。企业界早没了耐心,不少老板干脆推迟了投资和招聘计划。更让人揪心的是,有些公司借着停摆的由头测试 AI 和自动化技术,一边裁员一边用机器替代人工。赞迪直言,现在所谓的新增就业岗位根本没意义,说不定过阵子就成了失业名单上的数字。 普通家庭的日子更难熬,11 月 1 日起,41 个州加上波多黎各,超过 6.5 万名儿童面临失去 “开端计划” 服务的风险。这个负责低收入家庭儿童托管和早期教育的项目一停,不少妈妈只能请假在家看孩子,女性劳动力市场直接受了冲击。有位单亲妈妈在社交平台上晒出请假条,说再不上班,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。 依赖联邦援助的家庭更是坐立难安。数百万美国人靠着 “补充营养援助计划” 过日子,现在这笔钱能不能按时到账成了未知数。通胀本来就没完全退去,超市里的牛奶、面包价格还在涨,援助一延迟,不少家庭只能压缩开支,有人甚至开始去社区食品银行排队。 市场信心早就开始动摇了,赞迪警告说,消费者、企业和投资者的信心正在一点点破裂,这才是最危险的。股市已经有了反应,之前一路上涨的指数最近开始震荡下跌,不少散户忙着抛售股票,生怕被套牢。他最担心的是停摆拖过感恩节,那样一来,节日购物季的消费会被严重拖累,这些损失以后再也补不回来。 RSM 的首席经济学家乔・布鲁苏埃拉斯点破了关键,这不是简单的经济活动延迟,很多消费、投资和旅行计划会彻底消失。比如本打算感恩节全家出游的家庭,因为担心联邦公园关闭、航班安检出问题,干脆取消了行程,小老板们怕资金链断裂,放弃了扩大经营的想法。这些看不见的损失,比账面数字更伤人。 对比上一次最长停摆,这次的处境更棘手。2018 年那次虽然也拖了 35 天,但当时经济底子还不错,停摆结束后很快就恢复了。现在不一样,美国经济刚从通胀阴影里缓过来,企业和家庭的抗风险能力都弱了不少。斯旺克就感慨,这根本不是不可抗力,是人为制造的危机,太没必要了。 两党的博弈还在继续,众议院里,共和党议员拿着削减开支的方案到处游说,说奥巴马医保早该改革,继续延长只会拖累财政。民主党那边则放出消息,要是共和党不让步,他们会联合州政府起诉联邦政府,要求赔偿停摆造成的损失。双方你来我往,没人愿意先松口。 普通民众的怨气越来越重,华盛顿街头出现了小规模抗议,有人举着 “我们要薪水”“别拿民生当筹码” 的牌子。社交媒体上,骂声更是铺天盖地。有网友留言说,不管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,眼里只有选票,根本没人在乎老百姓能不能按时还债、孩子能不能上托管班。 赞迪的话戳中了很多人的心声,他说大多数美国人根本不关心人工智能股票涨了多少,他们更在意信用卡账单和学生贷款能不能按时还。这些实实在在的民生问题,在两党的政治算计里,好像成了可以牺牲的筹码。 停摆的影响还在扩散,联邦疾控中心的流感监测项目停了,各地医院没法及时获取流感流行数据,防控工作陷入被动。国家气象局的部分观测站也关了,农业种植户没法拿到精准的气象预报,只能靠经验安排农事。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服务中断,慢慢都在变成新的麻烦。 贫富差距的鸿沟被进一步拉大,富人可以靠投资收益抵消停摆的影响,中低收入家庭却要为一顿饭、一笔房租发愁。斯旺克担心这种差距会加剧政治分歧,甚至引发更大的社会反弹。现在街头的抗议虽然规模不大,但谁也说不准再拖下去会发生什么。 11 月 5 日的太阳升起时,莎拉又刷新了一次银行 APP。余额还是没变,她只能给房东发信息请求宽限。国会山的灯光依旧亮着,两党的争论还在继续,只是那扇紧闭的社保服务中心大门,不知道还要关多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