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大学的儿子，独自拉着行李箱头也没回就检票进站了，妈妈刚有些失落时，儿子发来了一

上大学的儿子，独自拉着行李箱头也没回就检票进站了，妈妈刚有些失落时，儿子发来了一条语音，妈妈瞬间就破防泪目了。 我站在检票口外，脚像被黏在地上似的挪不动，眼睛还盯着儿子刚才消失的那个方向。周围人来人往，有的家长跟孩子挥手告别，有的转身就跟同行的人说 “总算送完了”，就我还杵在这儿，手里攥着刚才没来得及递出去的矿泉水 —— 出门前儿子说不渴，我偏要塞他包里，结果他拉着箱子走得急，我一慌就忘了给。风从车站大厅的通风口吹过来，有点凉，我才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口袋，手机震了一下，屏幕上跳着 “臭小子” 的名字，是条语音。 我赶紧点开，儿子的声音带着点车站里特有的回声，不像平时跟我抬杠时那么冲，反倒有点软：“妈，你别站那儿瞅了，我刚才进站的时候回头了三次，你老低着头擦眼镜，一次都没看着。” 我愣了一下，手不自觉地摸了摸眼镜片 —— 刚才确实怕眼泪掉下来，假装揉眼睛擦了好几下。还没等我缓过神，语音接着说：“你塞我包里的感冒药在侧兜，蓝色包装那个，我刚才摸了，没丢。你昨天晚上跟我念叨八百遍，说学校那边早晚凉，让我多穿点，我外套拉锁都拉到顶了，不信你看……” 语音顿了一下，好像他在调整姿势，“哦对了，爸的降压药剩最后一盒了，我查了楼下药房周三搞活动，能便宜十块钱，我把药房电话存你手机备忘录里了，你别忘了买。还有咱家洗衣机，昨天转起来嗡嗡响，我临走前给售后打了电话，他们周四下午来修，我贴了张纸条在洗衣机上，你别自己瞎琢磨拆，上次你把滤网拽出来装不回去，还是我帮你弄的呢。” 听到这儿，我的眼泪已经忍不住了，顺着脸颊往下掉，我赶紧用手背抹了一把，怕旁边人看见。正想给儿子回条语音，就看见站台那边的玻璃后面，有个熟悉的身影扒着窗户朝我这边望 —— 是儿子，他把行李箱放在旁边，手里举着我刚才没递出去的那瓶矿泉水，看见我抬头，使劲挥了挥手，嘴型我看得清清楚楚，是 “妈，回去吧”。我也赶紧挥手，胳膊举得老高，生怕他看不见。火车开始鸣笛，他还在挥，直到车身慢慢动起来，他跟着窗户走了几步，最后变成一个小点儿，我还站在那儿挥，眼泪掉得更凶了，可心里头却暖烘烘的，刚才那点失落早没影了。 后来我慢慢往家走，坐公交的时候，还在反复听那条语音。旁边有个阿姨看我老盯着手机，问我是不是送孩子上学，我点点头，她说 “孩子大了，都这样，看着不回头，心里都记着你呢”，我没说话，却忍不住笑了。 到家开门的时候，钥匙刚插进去，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粥香 —— 早上儿子说想喝小米粥，我五点就起来煮了，他走得急，就喝了小半碗。我走进厨房，看见灶台上的粥锅还盖着，打开一看，里面的粥温温的，旁边放着个干净的碗，碗底压着张纸条：“妈，粥我给你温在锅里了，记得喝，别又放凉了。” 我又走到客厅，看见洗衣机上果然贴着张纸条，上面写着售后的电话，还有一行小字：“周四下午两点来，记得在家。” 然后我走进卧室，想把外套脱下来，刚坐到床边，就摸到枕头底下有个东西 —— 是我上周找了好几天的那支笔，平时记菜谱写电话都用它，儿子知道我离了这支笔就难受，没想到他居然帮我找到了。 最后我坐在沙发上，又听了一遍儿子的语音，这次没哭，就是觉得心里踏实。原来这臭小子不是头也不回，他是怕我看见他回头，我又要舍不得；他也不是忘了我叮嘱的话，我念叨的那些小事，他都记着呢。手机屏幕暗下来，映出我笑盈盈的脸，眼角还有点湿，可那都是暖的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