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死前袁世凯给儿子留了个狠招:别送葬,见穿红衣服的直接开枪 1916年6月,当了83天“洪宪皇帝”的袁世凯,在全国上下的讨袁声浪里,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瘫在病床上。本来就有尿毒症、心脏病的老袁,被“窃国大盗”的骂名堵得心口发闷,加上各地军阀纷纷独立,气火攻心之下,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垮,最后连说话都得喘三口气。 弥留之际,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,把大儿子袁克定叫到床边,枯瘦的手紧紧攥着儿子的手腕,眼神里全是狠劲:“出殡那天,你别去送灵,在家守着家业就行。我已经安排好了送葬的队伍,你记着,但凡看见穿红衣服的人过来,不用问,直接开枪打死!” 袁克定听得一头雾水,父亲这是病糊涂了?办丧事哪有人穿红衣服?可没等他追问,袁世凯又让人把段芝贵喊了进来,声音弱得像蚊子叫,却带着几分刻意的“亲昵”:“芝贵啊,等我走了,你就穿身红衣服来送我最后一程。老话讲,红能引魂,我瞅着你穿红,九泉之下也能安心,说不定还能上天堂呢。” 这话一说完,袁世凯头一歪,彻底没了气。可在场的袁克定心里咯噔一下——父亲这哪是让段芝贵送葬,分明是给段芝贵设了个死局!一边让自己杀穿红衣服的人,一边让段芝贵穿红衣服来,这不就是明摆着要让段芝贵陪葬吗? 要说这段芝贵,也不是外人,是袁世凯实打实的“干儿子”,可这层关系,从头到尾就是段芝贵耍心机“骗”来的。早年间袁世凯在小站练兵,段芝贵还是个不起眼的低级军官,眼瞅着身边人都靠关系往上爬,他心里急,琢磨出个“认干爹”的歪招。 那时候,段芝贵每天天不亮就往袁世凯府上去,雷打不动地请安。袁世凯一开始纳闷:“我又不是你爹,你天天来给我请安算怎么回事?”段芝贵立马“扑通”跪下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: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大人您啊!您给我饭吃、给我官做,就是我的再生父母,不认您当干爹,我还是人吗?” 这话把袁世凯哄得心里美滋滋的,一来二去就认了这个干儿子。段芝贵也借着这层关系,一路飞升,从芝麻官做到了天津巡警总办,简直是“乌鸡变凤凰”。但这人骨子里就是个投机取巧的小人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——对上司点头哈腰,对下属耀武扬威,老百姓背地里都骂他“段剥皮”。 他最擅长的,还是给达官贵人“拉皮条”。知道袁世凯好色,他就到处搜罗美女,不管是良家妇女还是青楼名妓,只要长得漂亮,都一股脑献给袁世凯;为了巴结庆亲王载振,他还把当时红遍天津的名妓杨翠喜强行抢来,送给载振当玩物。 可这事后来捅到了慈禧跟前,慈禧气得拍桌子:“堂堂王爷,跟个小官一起抢女人,成何体统!”不仅把段芝贵革了职,连袁世凯也跟着受了牵连,被慈禧骂了一顿。从那时候起,袁世凯就看清了:段芝贵就是个惹祸的根苗,今天能为了巴结王爷坑自己,明天就能为了利益卖了袁家。 更让袁世凯忌惮的是,段芝贵野心大得很,这些年借着“干儿子”的身份,在北洋军里安插了不少自己人,还到处搜刮钱财,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军官了。袁世凯心里门儿清:自己活着,段芝贵还能收敛点;自己一死,这小子肯定会趁机夺权,甚至吞了袁家的家产。 所以袁世凯才临死前设下这个局,想借着办丧事的机会,让儿子除掉这个心腹大患。可他千算万算,没算到段芝贵命大。出殡那天,段芝贵果然穿了红衣服来,袁克定按照父亲的嘱咐开枪,双方打得鸡飞狗跳,可段芝贵早有防备,带着人狼狈逃窜,居然捡回了一条命。 不过恶人自有恶报,段芝贵后来还是栽在了自己的臭毛病上。他一辈子贪财好色,天天通宵打麻将,还到处霸占民女,身子早就被掏空了。1925年,56岁的段芝贵在天津病死,死的时候身边连个真心哭他的人都没有。 说起来,袁世凯这招也够狠的,临死都不忘“清理门户”,可这也恰恰暴露了北洋军阀内部的凉薄——所谓的“父子情”“兄弟义”,说到底都是利益捆绑,一旦没了利用价值,轻则反目,重则刀兵相向。而段芝贵的下场,也印证了那句老话:“机关算尽太聪明,反误了卿卿性命”,靠投机取巧爬上去的人,终究站不稳脚跟,最后只能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。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