漱玉残痕:半生情痴半世殇 我是李清照,字易安,济南的清泉与书香,酿就了我年少

一切刚刚好 2025-10-22 14:58:10

漱玉残痕:半生情痴半世殇 我是李清照,字易安,济南的清泉与书香,酿就了我年少时的烂漫。总记着溪亭日暮的沉醉,藕花深处的惊鸥,那时的词笺上,满是不谙世事的明媚。十八岁的红妆,是我人生最温柔的转折——我嫁与了赵明诚,那个懂我词心、知我意趣的少年郎。 汴京的宅院里,我们的日子浸在墨香与金石的温润里,连寻常烟火都透着诗意。他嗜碑帖彝器,我便陪他踏遍市井巷陌,寒天里呵着气拓印碑文,手指冻得通红也不觉苦;雨夜中对坐校勘古籍,一盏清灯映着两人的身影,直到雄鸡报晓才惊觉天已亮。最难忘赌书泼茶的时光:我们比试着背诵经史子集,谁先记错便要罚饮茶水,常常是我故意漏记字句,看他得意地举杯,却被我猝然泼了一脸茶,满室都是我们的笑闹声,连窗外的雨丝都似染上了甜意。 他知我偏爱梅花,每逢冬日便寻遍城中花圃,折来最艳的一枝插在青瓷瓶里,放在我的书案旁。我填词时,他便静坐在一旁研墨,偶尔轻声提点一两句,总能说到我心坎里。有一回我填《醉花阴》,写下“帘卷西风,人比黄花瘦”,他见了拍案叫绝,连夜和了十余首,却终是摇头叹道:“不及你一句情深。”他曾为我寻得一方罕见的端砚,砚台上刻着精致的兰草纹,我视作珍宝,每日用它填词,字里行间都藏着对他的眷恋。就连晨起梳妆,他也会在一旁静静等候,偶尔替我插上一支珠钗,轻声道:“易安今日,比珠钗更艳。” 可靖康的烽火,终究烧碎了这岁月静好。金兵铁蹄踏破汴京,我们携着半生收藏的文物仓皇南渡,一路风霜,器物遗失大半。更痛的是,明诚竟在途中染重疾,弥留之际,他紧紧攥着我的手,只留下一句“珍重”,便永远闭上了眼。那一天,天地失色,我抱着他冰冷的身躯,才懂“生死两茫茫”的绝望。 为求一线安稳,我轻信了张汝舟的虚情假意,却不料他只是觊觎我残存的文物。目的不达,昔日的温情便化作拳脚相加。我怎能容忍这般屈辱?即便宋代律法规定妻告夫要入狱,我也毅然告发他的骗婚之罪,宁可身陷囹圄,也不愿玷污与明诚的过往。 晚年的我,独自漂泊在江南的冷雨里。每当残灯孤影,便会取出明诚留下的那方端砚,指尖抚过冰冷的石刻,仿佛还能触到他当年研墨的温度;看到院中的梅花绽放,就想起他曾为我折花的模样。“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”,是我对往昔的追念;“生当作人杰”,是我未凉的风骨。只是那赌书泼茶的欢愉、插钗梳妆的温情,终究成了梦中的奢望。 若有来生,我不求才情传世,只求与他再遇于太平盛世,守着一屋藏书,一生安稳,再也不必经历这半生流离、一世情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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