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蹲在工地角落啃馒头，手机里是女儿发来的语音：“爸爸，你什么时候回来？ ” 没回。 不是不想回，是怕一开口，眼泪掉在馒头上，砸出个坑。 他每天搬砖十二小时，手裂得像老树皮。 工头说，再干一个月，工资结清。 他信了。 可月底，电话响了，是包工头的号码，没人接。 他翻遍朋友圈，找到一个开小饭馆的同乡。 “兄弟，借我两千，我女儿要买校服。 ” 对方没问缘由，转了五千，附言：别扛了，回家。 他站在高铁站，手里攥着两张票。 一张是回老家的，一张是给女儿的。 他撕了回老家的那张。 转身，又进了工地大门。 有些男人，不喊苦。 不是不怕苦，是知道，苦背后，有个小人儿在等他长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