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6月初回到广西乡下生活了一段时间,9月末回到广州。现在回头想想:这是我人生中一段十分纯粹而美好的时光,也是大学毕业以后第一次主动离开广州那么久。 我一出生就十分幸福,家中有八个大人:爷爷、奶奶、爸爸、妈妈、两个叔叔、两个姑姑。八十年代的万元户,可想而知,一个八人的大家庭,出生了一个聪明活泼可爱的小妞,会被宠成什么样啊…… 现在,我都一把年纪了,再回到乡下,物是人非,但还是被满满的亲情包围。我叔叔喜欢钓鱼,但是我不在家,他就几乎不钓。我一回来,他几乎天天去钓鱼,有时一天还去两次,下雨还去,晚上9点还不回来。每次他回来,我总是期待的问:今天又钓得多少?他:哎,老是不吃钓的,得几条。他只负责钓,我只负责杀。最多的一次,论重量,杀后称都有5斤。论数量,有三四十条。我都杀好放冰箱,经常吃不完,就让亲戚、同学、朋友过来帮清空。我还会和亲戚朋友分享怎么用百香果煮鱼更好吃? 我爸爸,老是喜欢给我买各种水果、零食。所以平时买菜买纸巾买米,更是轮不到我花钱的。有时太久不花钱了,心痒痒的,我就到镇上逛超市,买点可有可无的东西。还有各种网购:花盆、各种花卉蔬菜种子,栽花种草。在以前,啃老是一个羞耻的词,但是现在觉得特别幸福,说明有老可啃、说明有资源可啃。当然了,爱是相互的嘛,我也给爸爸做很多事情:晾衣服、清洗毛毯、清洗冬衣等等。我想吃什么早餐就让他去做,或者让他买回来给我吃,正餐我负责,最低有两菜一餐,最多有五菜一汤。我爸爸N多收入来源:四五亩地租、子女各种节日、退休金…… 我家不像别的人家,屋连屋、房连房的门户。我家是独门独户的大约1500平方的生态空间,非常宽阔的前庭后院,甚至有十几棵龙眼树跟竹子还有高低大小灌木构成的小森林。论地段优越性,论朝向,论面积,论资源配置,在乡下都是不多见的。这是我曾祖父打下来的江山!据说当年土匪横行,我的曾祖父,是率兵打土匪的头儿,土匪听到"梁总爷"三个字都瑟瑟发抖,家里大把银元,但是曾祖父一个人经常在外,家中没人,就让附近的亲戚在此处帮盖了几间瓦房,要多少银元随便亲戚取。我的爷爷,农具厂的资深老师傅,1980年60岁退休才开始搞个体户,在镇上开了一间修理铺,有钱了,恰好生产队处理一些公共房子,我爷爷买了五六间。我家又增了100多平方的瓦房做柴房,现在柴房也荒废不用了!有一天我粗略算了一下,我家大大小小房子共有38间(几平方的厕所也算一间)!这么大的空间,现在只有我爸爸跟小叔是常住人口,他们只有这一个家,像在市里买了商品房的亲弟、堂弟们,还有偶尔回来的我,都算流动人口了。村干部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的。桦加沙台风,吹断了我家附近的一大叉树枝,堵路,我拍照发给村干部,他立马过来亲自砍! 独门独户的生活真是太爽了!我家的邻居,前面是法院,后面是派出所,东面最近的邻居都有几十米,西面没有人家,一两百米外是村以前的晒谷场荒地。我几乎不跟人打交道,也几乎不跟钱打交道了。每天做的事情就是:摘龙眼、做龙眼干或桂圆肉、栽花、种菜、杀鱼、打扫卫生、做饭、洗衣、除草、修枝减叶、写点文字剪点视频跟朋友分享,偶尔会客。有时正在做家务,一抬头看见一片绝美的云彩,会跑上楼拍摄欣赏…… 我的堂弟,能爬十几米高摘龙眼,我在地面跟他接应。这摘下来的龙眼是不是就是我们两人分的?是不是谁搞到就是谁的?家里还有上海回来度假的伯父伯母,大婶一家已经搬出去商品房住了,堂弟还是把摘下来的龙眼给伯父伯母、大婶分一份,没有任何的私心。 我妹妹带两个双胞胎儿子过来玩,我小叔的孙女,12岁的小丫头,会开电车出去给两个小家伙买零食吃。这让我想起我的侄女,三四岁的时候,我给她喂饭吃。她吃饱以后,又立马跑去喂一岁的堂弟吃,十分搞笑。 我的同学,会冒雨给我送来荔枝,山里的远房亲戚出来镇上,给我们捎一麻袋竹笋,种菜卖的姑姑,常给我们各种蔬菜,妹夫又带来自己种的百香果,土鸡蛋,等等。舅舅家种了几十棵荔枝,让我呼朋引伴过去摘。堂妹经常给我们送玉米,花生,番薯,芋头等。过节我没空包粽子,但是,也不缺粽子吃,包了粽子的三家亲戚,给我送来了十几个粽子。妹妹做了面包馒头也常给我送几包。资源太丰富,吃不完,根本吃不完。 回乡下生活四个月,感受了很多美好的东西:清新的空气,充足的睡眠,宽阔的生活空间,淳朴温馨的亲情、吃不完的新鲜瓜果蔬菜,N多新鲜实在的美食,更重要的是:天天好心情!现在我的很多思想观念又改变了,有的左右摇摆的思想又更坚定了。这次回乡生活,可以说是逃避纷繁的城市生活,就当做养老探路吧。等我退休了,我对广州绝对一刻也不停留,回乡下安享晚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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