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出租屋里的两条红杠:21岁大学生与研究生男友的隐秘孕事》

叙白呀嘿 2025-09-20 20:47:26

大三那年冬天,我发现月经推迟了快两个月,躲在出租屋卫生间里盯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杠,手指抖得像筛糠。那时候我和阿哲在一起半年,他是隔壁学校的研究生,我们偷偷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一居室,总觉得年轻气盛,做事没个谱,直到这道红杠砸下来,才知道怕。 “要不……先等等?”阿哲捏着验孕棒的指节发白,声音比我还虚。我看着他卫衣上起的球,突然想起上礼拜他还跟我规划毕业旅行,说要去青海看湖,现在那些话像泡了水的纸,软塌塌地贴在心上,硌得慌。 我们没敢告诉家里。我爸妈在县城开小超市,一辈子勤勤恳恳,就盼着我念完大学找个安稳工作;阿哲家是农村的,他是家里第一个研究生,他妈总在电话里叮嘱他“别在学校谈恋爱分心”。那天晚上我们蜷在出租屋的小床上,被子里冷得像冰窖,阿哲抱着我,手放在我还平坦的肚子上,半天冒出一句:“生下来吧,我养你们。” 话是这么说,可日子过起来才知道难。我揣着肚子回学校上课,羽绒服往大了买两号,系腰带时故意松松垮垮,同学问起就说“冬天吃胖了”。有次系主任查课,盯着我肚子看了两眼,我吓得大气不敢出,下课赶紧跑回出租屋,蹲在地上哭,阿哲拍着我背说“没事没事”,可他声音里的慌我听得出来。 钱是最大的坎。我俩之前攒的钱,付完房租就没剩多少。阿哲开始在晚上去校门口的烧烤摊帮忙,穿串、收桌子,老板管一顿饭,他总把烤肠偷偷包回来给我,自己啃冷馒头。我看着他手被签子扎出的小口子,心里像被针扎,说要不别生了,他眼睛红了,说“都五个月了,能感觉到他踢我手了”——其实那时候胎动还很轻,他就是怕我后悔。 夏天来得猝不及防,我肚子已经显怀,根本瞒不住。我跟辅导员请了长假,说“家里有事要休学半年”,辅导员盯着我看半天,最后叹口气批了。那天我妈打电话来,问我咋突然休学,我捏着电话蹲在窗边,听着楼下卖西瓜的吆喝,说“准备考研呢,想专心复习”。我妈在那头笑,说“我闺女就是上进”,挂了电话我蹲地上哭了半小时,阿哲从外面回来,手里提溜着个塑料袋,里面是他用攒的钱买的孕妇裤,洗得发白,他说“老板他媳妇穿过的,给我便宜卖,你试试”,我穿上正好,就是腰有点勒,他赶紧说“我明天去买块松紧带,给你改改”。 出租屋没空调,夏天热得像蒸笼。我半夜总醒,腿抽筋抽得嗷嗷叫,阿哲睡得沉,我一叫他立马坐起来,摸着黑给我揉腿,嘴里嘟囔“等孩子生了,我一定买个空调”。其实我们连下个月房租都快交不上了,他白天在实验室帮导师打杂,晚上去送外卖,电动车是二手的,刹车不太灵,有次下大雨,他摔沟里了,膝盖磕出个大口子,回来还乐呵呵说“捡了个手机,卖了三百块,够买两箱牛奶”,我看着他伤口流脓,气得骂他“命重要还是钱重要”,他就抱着我,说“你和孩子重要”。 眼瞅着肚子越来越大,我连弯腰系鞋带都费劲。阿哲提前把他从老家带来的旧毯子洗了三遍,晒得香喷喷的,又买了个二手热水瓶,说“生的时候用热水擦身子”。我摸着肚子想,这孩子真可怜,还没出生就跟着我们挤在这十平米的出租屋,吃没吃好穿没穿好。有天半夜我突然醒了,听见阿哲在说梦话,迷迷糊糊的,好像在跟他妈打电话,说“妈我挺好的,没谈恋爱,下个月给你寄钱”,我心里堵得慌,原来他也瞒着家里。 今天早上我正煮面条,突然肚子一阵紧,像有只手在里面拧,疼得我手里的锅铲“哐当”掉地上。阿哲从房间跑出来,脸都白了,说“是不是要生了?”我点点头,腿软得站不住,他赶紧把毯子裹我身上,背起我就往楼下跑。出租屋在六楼,没电梯,他背着我一步一喘,我趴在他背上,闻着他脖子上的汗味,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,他穿白衬衫,在图书馆帮我捡掉地上的书,那时候他身上是洗衣粉的味道,干干净净的。 楼下拦出租车,司机看我大着肚子,又看阿哲满头汗,问“去哪个医院?”阿哲报了最近的妇幼保健院,车开得快,我疼得抓着他胳膊,指甲掐进他肉里,他一声没吭,就紧紧攥着我的手。到医院门口,他摸遍全身口袋,掏出一沓皱巴巴的钱,有五块的、十块的,还有几张一百的,是他刚发的劳务费。 挂号的时候护士问“家属呢?”阿哲结巴着说“我…我是她哥”,护士瞥他一眼没再问。进了待产室,我疼得直哼哼,旁边床的大姐看我年轻,问“多大了?”我说“二十一”,她叹口气说“还是孩子呢”。阿哲在外面急得团团转,护士叫他签字,他手抖得笔都握不住,我隔着门喊“阿哲别怕”,他在外面应“我不怕,你也别怕”,可我听见他声音在抖。 后来的事我记不太清了,就记得疼得快晕过去的时候,听见一声响亮的哭,护士把个红通通的小玩意儿抱给我看,说“男孩,六斤二两”。我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,闭着眼睛张着嘴,突然就笑了,眼泪跟着掉下来。阿哲趴在床边,眼睛瞪得溜圆,伸手想碰又不敢,说“他…他咋这么小”,护士拍他一下“还不赶紧给孩子妈倒杯水”,他“哎”一声,转身撞翻了旁边的凳子,像个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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