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472年,越王勾践拿着名剑属镂走进丞相文种的家,文种说:“微臣病重,不知大王有何吩咐?” 勾践声音冷了下来:“你有九条计策,寡人只用三条就灭了吴国。剩下的六条,你带到地下帮帮先王,让他也打败吴国的先王!” 前472年的会稽城,刚下过一场春雨。越王勾践手提属镂剑,踏着湿滑的青石板路,走向丞相文种的府邸。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,不仅因为他是国君,更因为他脸上那副冷得像铁的表情。 文种确实病了,躺在床上起不来。听说大王亲自来访,他勉强撑起身子,让家仆搀扶着来到前厅。 “微臣病重,不知大王有何吩咐?”文种的声音虚弱,脸上没什么血色。 勾践没有坐下,手指摩挲着属镂剑的剑柄。 “丞相的病,可有好转?”勾践的声音平静,但透着寒意。 文种咳嗽几声:“劳大王挂心,只是年纪大了,又染了风寒...” 勾践突然打断他:“寡人昨夜梦见先王了。” 文种愣了一下,谨慎地回答:“先王托梦,必有要事。” “先王问寡人,为何越国强盛了,他却还在黄泉之下受吴国先王的气?”勾践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文种身上,“寡人思来想去,大概是因为丞相的九条计策,只用了三条就灭了吴国。剩下的六条,不如你带到地下帮帮先王,让他也打败吴国的先王!” 厅里静得可怕,连门外滴雨的声音都听得见。 文种的脸一下子惨白如纸,他扶着椅子的手在发抖。 “大王...”文种的声音嘶哑,“臣这些年...” 勾践猛地拔出属镂剑,剑光在昏暗的厅中一闪:“丞相是要自己动手,还是寡人帮你?” 文种看着那把熟悉的剑,突然笑了,笑声凄惨:“好,好...臣明白了。” 他慢慢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冠,“臣只有一个请求:请大王放过我的家人。” 勾践面无表情:“寡人不是夫差,不会殃及无辜。” 文种点点头,不再多说,转身向内室走去。勾践站在原地,手中的属镂剑微微颤动。 不到一炷香时间,内室传来一声闷响。家仆惊慌地跑出来:“大王,丞相他...他自尽了!” 勾践深吸一口气,还剑入鞘,头也不回地走出文种府邸。 回到王宫,勾践独自坐在殿中,对着属镂剑出神。 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天。 那时越国刚被吴国打败,勾践被迫去吴国为奴。 文种和范蠡带着越国的珍宝美女献给吴王夫差,低声下气地求情。夫差同意不杀勾践,但要求越王亲自来吴国为奴。 勾践记得文种当时说:“大王忍得一时之辱,臣等必助大王复国雪耻。” 在吴国的三年里,勾践什么屈辱都受过了。给夫差牵马,甚至尝过夫差的粪便。每次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,文种总会想办法派人送来消息,告诉他越国还在,百姓还在等他回去。 终于回到越国后,文种献上了灭吴九术。第一是给吴国送珍宝美女,让夫差沉迷享乐;第二是高价收购吴国粮食,让他们粮库空虚;第三是送巧工良材,让吴国大兴土木耗损国力... 这些计策条条毒辣,却条条见效。勾践靠着这些计策,最终灭掉了吴国。 “大王为何忧愁?”范蠡不知何时走进殿中。 勾践抬头,看着这个同样辅佐自己多年的谋臣:“文种走了。” 范蠡沉默片刻:“臣听说了。” “你觉得寡人做错了吗?”勾践突然问。 范蠡没有直接回答:“大王可记得当年在吴国为奴时,有次夫差生病,您亲口尝他的粪便来判断病情?” 勾践脸色一沉:“寡人当然记得。” “那时文种派人送来密信,说越国百姓日夜祈祷大王平安归来。”范蠡缓缓道,“信中说,越国上下都在等待大王重振山河。” 勾践握紧剑柄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 范蠡直视勾践:“大王,能共患难的人,不一定能共富贵。文种不明白这个道理,所以有今日。臣...打算明日就辞官归隐。” 勾践猛地站起来:“连你也要离开寡人?” 范蠡跪下叩首:“臣年纪大了,只想找个安静地方度过余生。请大王恩准。” 勾践盯着范蠡看了很久,挥挥手:“去吧,都走吧。” 第二天,范蠡果然不告而别,只留下一封信:“飞鸟尽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。” 勾践读完信,在殿中坐了一整天。晚上,他命人将属镂剑收起来,再也不准取出。 后来有传言说,范蠡化名鸱夷子皮,带着西施泛舟五湖做生意去了,成了富甲一方的陶朱公。 也有人说曾在齐国海边见到过他,身边确实有个貌若天仙的女子。 而文种的家人得到了善待,勾践确实没有为难他们。但文种之死像一根刺,扎在越国臣子心中。 自此之后,再没有人敢对勾践说真话,大家都战战兢兢,唯恐步文种后尘。 数年后,勾践病重卧床。弥留之际,他突然对侍从说:“取属镂剑来。” 侍从取来已经有些锈迹的宝剑。 勾抚摸着剑身,喃喃自语:“文种,范蠡...若你二人还在,越国或许不会止步于此...” 但没有人回应他。一代霸主最后在孤寂中离世,那把属镂剑也随之陪葬。 后人评价勾践,说他“可共患难,不可共富贵”。 文种的悲剧,或许早在越国复国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。 毕竟卧薪尝胆的狠人,得势后怎么会容忍知道自己所有底细的旧臣呢?
特批享元帅待遇的开国将军,同时拥2位合法妻子,资历比朱德还老1955年9月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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拒绝融化的冰
对权力的贪欲近乎病态,其实是种精神病